他突然發現蘇可安也是用價錢換不走的稀物,可是她卻在掙紮著逃離他,這讓閣影越發地不爽。
“好了,開始叩首吧。”餘皇後是這場典禮的主場人,有了她的認同,在場的人也沒有任何人敢發出任何異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紛紛跪了下去,做出叩首的動作。
一聲又一聲叩首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進入他的心裏。他唇角微勾,他笑了,連同心裏的苦澀一並笑了出來。
閣錦熙也叩首了,但是他卻沒有跟著喊福禮。他叩首是因為格局,他不喊,是因為不認同。
“眾愛卿平身。”閣影大袖一揮,示意著大家都站起身來。
群臣甩了甩裙角,紛紛站了起來。
“如今朕管理楚漢,很多事情還需要各位老臣多多指教。”
“皇上言重了。”眾大臣半傾身子,表示不敢承受。
“蘇大人。聽說你曾是先皇的得力親信,以後還望蘇大人多多指點。”閣影故意刺激這蘇大人,看著他憋著怒氣而不敢撒出來的模樣,真是引人發笑。
“不敢當。”蘇大人冷冷地說,卻又不得不放緩了語氣,衝著閣影虛情假意笑著說。
“哪裏的話,蘇大人可是本朝最聚聰明智慧的人,蘇大人又何必如此謙虛?”餘大人這個時候就在旁邊扇風,堅決不給蘇大人台階下。
“是啊,蘇大人,多指教了。”閣影也沒有不依不饒,挖個坑,給個台階爬上來就好了,隻是想證明一下,自己並非紙老虎。要讓一個人信服自己,首先得讓他嚐嚐苦頭,這樣他才會心甘情願聽從你。
“是,是。”蘇大人尷尬地點了點頭,誰讓人總有春風得意時,自己站在落魄之巔。
“皇上,這蘇大人怎麼說也是你的嶽父,指教是應該的。”朝大人無心一說。
閣影卻沉下了臉,這個姓朝的,看來也是跟他作對了,不放聰明的人,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是。這蘇大人,趙大人都同為朕的嶽父,朕當然得像兩位前輩好好請教了。”閣影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牽強。因為要他已經高高在上了,再也沒有必要因為什麼,被迫向誰委曲求全,就像身後的太後,如今她在這裏眼裏,聰明漂亮,卻依舊是個不知廉恥的老女人。自己對她從依賴到喜歡再到利用,她都是心甘情願去背叛自己的男人。
“好了,站在閣影是我們楚漢的新皇,今後的政事全部交於他處理。各位大臣若是有什麼不滿,或是認為不妥的地方,都可以提出來。”餘太後為閣影說著話。人群裏的閣錦熙冷冷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眼裏泛著殺意。
這個女人在他眼裏是醜陋的模樣,連心髒都是黑的。她為了別人的孩子,把自己的子女逼上絕路,她為了別人的孩子掏心掏肺。就像現在,自己坐在高台之上,看著自己的兒子給別人下跪,她臉上還帶著惡心溫和的笑。這讓閣錦熙看的更加咬牙切齒。
“謹聽太後教誨。”大臣們異口同聲地答複。餘太後的眼裏綻開了花。
“各位大臣還有沒有需要進言的?若是沒有,今日到此為止,改日朝會再議。”
“稟皇上。”
“熙王爺請講。”
“皇上,我想問一下父皇的喪葬要什麼時候舉行。”
“是啊…”
“這…”
“唉…”眾大臣開始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你一句我一句地抱怨起來,大家也都隱隱擔憂地看著閣錦熙,雖是同根生,就怕相煎太急啊!
“安靜!”餘太後一聲喝令壓製全場。
“有事說事,沒事就安靜,大堂之上,嘰嘰喳喳,成何體統!”餘太後冷著臉訓斥。
眾大臣心裏疑惑,到底誰才是餘太後的親生兒子。難不成閣影才是餘太後所生?
“熙王爺,先皇喪葬之事,朕自有安排,不勞熙王爺費心了。”
“閣影,你!…這怎麼說也是我們的父皇!”閣錦熙有些氣急敗壞,閣影這當朝擺起了架子,明顯的不給自己台階下。
“熙王爺,請注意稱呼,直呼聖上名字,這可是犯的殺頭的罪名。”餘大人也添了一句。
閣影臉上的笑容越堆越盛,看著他不爽的模樣,閣影心裏是越發地痛快。
“好了,熙王爺,念在往日兄弟情深,朕今日網開一麵,下次熙王爺可得注意了。”閣影不羈的笑,看似隨和卻透露著無盡的凶殘。“至於喪葬之事,朕會安排,到時候朝堂一下再與熙王爺商議,今日的登基大典,還望熙王爺隨意就好,不要饒了興致。”
閣錦熙這是有苦說不出,豺狼霸山反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