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不擇手段,我這個弟弟算心慈手軟了!”閣影這麼一說,無非就是想告誡硫冧,他要是想翻越他,隻有思路一條。
說的人無意,聽的人卻上了心。古長青心裏一陣害怕。他不知道閣影是護著他,還是滅了他,反正進退都在刀尖上。
“古大人,你受委屈了。”閣影依舊溫和地笑了笑,伸手在古長青的傷口上狠狠地按了按。
“啊!”古長青疼的呲牙咧嘴。
“不愧是太子。”硫冧笑著說,隻是讚賞著閣影的心狠手辣。
“錦熙,古大人那裏還沒有審訊完嗎?”
窸窣的腳步聲從庭院之外傳了過來,末號為閣錦熙打著燈籠,他有些不明白,古長青是有多少罪狀,閣錦熙會審問他如此之久,甚至還會動刑。
“快了。”閣錦熙淡淡地敷衍著。
“長歡帶走。”閣影感應到了有來人,他趕緊吩咐著莫長歡將古長青背走。古長青在他的眼裏已經成了一個死人,他帶他走,他隻是想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
“是。”莫長歡迅速的將古長青扶起,雙手搭在肩上。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去。
長廊裏,三個黑影來回穿梭。皎潔皓月落下,照著他們前行的路。
“行瑜,行瑜?”閣錦熙看著倒在地上的行瑜,他知道出了大事。
他二話不說就往屋子裏麵衝。末號也知道出了大事,也風風火火地跟在閣錦熙身後。他一腳踹開了虛掩的門。裏麵空蕩蕩的死寂,他慌忙地環視四周,除了地上凝固地血跡,再也找不到古長青的身影。
“這…”末號不明白,他覺得閣錦熙可能知道些什麼。
“該死!”閣錦熙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心裏卻把閣影碎屍萬段。
“錦熙。目前看看行瑜兄弟怎樣了?”末號扯開話題,也是說正事。
閣錦熙二話不說就朝屋外走去,他可不想丟了西瓜撿芝麻,十個古長青也換不了一個行瑜。隻不過…
隻不過行瑜本就不該守在門外,這剛好給閣影打了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招牌。是自己一手害了行瑜。
“吩咐下去,找郎中。”
“是。”末號知道情況緊急,也加緊了效率去尋找郎中。
閣錦熙看著倒在地上的行瑜,他發誓將會讓閣影雙倍奉還!
“可以放下來了。”閣影停在古大人的房間門口。
“太子真是好心,還送古大人回府了。”硫冧取笑著說,他可不相信閣影會有如此好心。
“殿下,你這種話裏帶話終會激怒我。”閣影也笑著把警告說給硫冧聽。現在是硫冧靠著他,不是他靠著硫冧,若是一點兒基本的尊敬都沒有,閣影也不是吃素的。
莫長歡將古長青緩緩放在了地上,閣影走到古長青麵前。腳幾乎要貼在了他臉上。
古長青詫異地抬頭,看著閣影鐵青的臉,他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古大人,這賜坐這些瑣碎的事情我們就不要過多注意這些細節了,直接說正事吧。”
古長青一臉惶恐,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雖說他已經知道結果,但是越是知道結果就越害怕。
“太子,我沒有泄露任何事情。”
“但你遲早會泄露。”
“太子,求你相信我。”
“我一直都相信所有人。”
“太子?殿下,殿下,你跟太子說說。”
“哦,不,我不是殿下,你不是一口知道小冧,一口一個小冧嗎?小冧也是古大人你叫的嗎?”硫冧帶著輕微的憤怒,對於古長青對他的直喚,不管是任何理由,都是欺下犯上!
“殿下,殿下,當時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呀,這不能怪我。”古長青在原地掙紮,痛苦的模樣,汗水夾雜血水濕透了全身,頭發淩亂地變成一縷一縷的,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古大人,你有沒有跟閣錦熙說誰指使你的?”
“沒沒沒。”
“你說謊了。”閣影淡淡地一吐,他不是猜測而是肯定。若是古長青沒說,那麼現在他有的隻是一口氣,若是古長青說了,那麼他一定去閻王那裏報道了。所以,他一定說了一個讓閣錦熙滿意又不滿意的答案。
硫冧和莫長歡驚訝地看著閣影,他是一個猜不透又聰明絕頂的人。
“太子,我沒有說出是你,我說的是蘇大人,我當時也是打胡亂說的,我發誓,我是真的沒我我說出你。”
“廢物。”閣影猛地一提,在然後一腳踏在躺在地上的古長青的胸口。用力地移戳,古長青胸腔破解,骨架斷裂的聲音是那麼清脆。古長青還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便永遠地安息了過去。
身後靜靜站著的兩人,心裏別是一翻滋味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