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梅慢慢爬回去,將門簾、幔帳恢複原樣,將原先拿的幾本書放回書櫃,又拿了本種植的書,靜靜地看起來,等待費名揚過來。

看了半本書的樣子,門終於“吱呀”一聲開了。

“你來了?”無梅嘲諷地抬起頭,不由愣住了,從外麵進來的不是費名揚,卻是上次那個種花的老伯,隻見他手中還夾了一條被子。

那老伯聽到聲音嚇了一跳:“西門小姐,你怎麼在這裏?費少爺正在到處找你呢!”

“噢,我被人關在裏麵了。”無梅道,“隻好在這裏看會書。”

“關?”老伯驚訝地看她,“沒有啊,我沒看到外麵有鎖。”

“真的!”無梅大吃一驚,那個人是什麼時候取下的鎖?

老伯笑嗬嗬地看她:“小姐一定弄錯了,這門太久沒用了,開起來很重,一定是小姐沒拉動。”

“可能吧。”無梅笑了一下,如果不是無意間聽到那一男一女倆兩人的話,那她可能會相信這一番說辭。“老伯你怎麼來這裏了?”

“你猜一猜呢?”

無梅思索一下,問道:“你是來看曇花的?”

“真是冰雪聰明的女娃!”老伯不由讚歎,“我這幾天天天來守著,就是希望可以看一看曇花的樣子。”

“我也一起看吧。”無梅道。

“少爺正在找你,你要不要先去和他打個招呼?”老伯問道。

“不要。他自然找得到我!”無梅別扭地回答。

老伯看她一眼:“你們吵架了嗎?”

“沒有。”無梅說著,肚子突然“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你多久沒吃飯了?”老伯關切地問道。

“一天。”無梅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一天?那你一定餓壞了吧?那你先在這裏坐一下,我給你拿吃的。不要走開!”老伯說著將被子往她手中一放,便先出去了。

無梅將被子放到床上,呆呆地坐在那兒發呆。

又過了一會兒,門推了開來。

無梅抬頭,進來的卻是金露。手裏還提著一隻食盒。

“小姐!水伯讓我拿食物來了。你一定餓壞了吧!趁熱吃吧!”金露笑著將食盒打開,露出熱氣騰騰的飯菜說道。

“謝謝你……”無梅不由萬分感激,連忙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小姐,不用急,慢慢吃,別噎著了,先喝口湯。”金露遞上鮮美的湯。

“金露,你想得真周到!”無梅含含糊糊地說著。

金露看著她喝完湯,歎口氣坐下來道:“就是阿,我明明想得很周到的,你也這樣認為,可是他為什麼總是不相信我呢?”

“厄?”無梅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你聽不懂?”金露咧嘴笑道,“看來我演得很成功阿。每天半夜看著你驚恐的樣子真有趣阿。”

“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無梅看著她道。

“是啊。你知道我也多討厭你嗎?因為你,我這麼多年過得多淒慘!”金露咬牙切齒道。

無梅聽她這麼一說很是奇怪:“可是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你啊。”

“你當然不會認識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是西門梅那賤人的女兒!”金露冷哼一聲。

“不許你這麼說我娘!”無梅有些憤怒。

“為什麼不?一個女人未婚生子,還死纏著鍾興,活生生地破壞了我娘原本的好日子,真是不要臉!”

“你胡說!我娘什麼時候纏著他了!”

“沒有?我讓你看看證據!”

金露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上麵寫著“鍾興啟”三個字,沒有寫信人的姓名地址。

“這是什麼?”

“別急,你馬上就可以看到了!這是我在這個房間裏找到的!”金露從裏麵掏出來一張信紙,展開來給她看,“看看,上麵有你娘的親筆。”

無梅看去,隻見紙上寫著“吾已有身孕,望能救吾於水火。”

金露鄙夷地說道:“鍾興收到了這封信便將我娘趕走了,還四處捏造我娘與人私奔,你說無不無恥!”

無梅默然,她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

“結果鍾信去時,西門梅已經死了!不然他得有多得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