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聽了元春的一番話,早已喜歡得不行,笑道:“還是我的春哥兒聰明能幹呢。”
賈政放下了茶盞,思慮了半晌,向元春道:“這些來店裏的客人,如果都是一些我們信得過的人,那樣就更好了。”
“為什麼呢?”元春有些不解,向賈政問道。
賈政想了一想,才緩緩說道:“為父是在擔心,這店麵如果一開,難免會接觸到一些三教九流的人,這日子一長,難免會招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刻意了解我們的底細去,再想辦法從中間和我們作梗,如此一來,反倒是防不勝防呢。”
聽到這裏,本來歪在榻上的賈母一下子坐了起來,道:“我平生最恨這些暗中使壞的人了,明麵上鬥不過人家,就在暗地裏給人使絆子,真是可惡極了!”
王夫人微閉著雙目,思慮了片刻,點頭道:“老爺的顧慮不無道理,春哥兒,我們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呢。”
元春微微一笑,心想,這還不簡單,按會員製的模式操作不就行了嗎?
別忘了,自己可曾經是一家珠寶公司的企劃專員呢,這點事情,還能難倒了自己嗎?
於是向賈政和王夫人笑道:“請父親母親放心,這個容易,我們可以先製出一批特製的名帖來,然後將這些特製的名帖發給我們信的過的人,我們的店,也隻向這些持有名帖的客人開放,不對外經營,也就不會出現那些事情了,您們看,這樣可好?”
賈政點頭道:“隻在我們掌控的範圍內經營,這樣,雖然少做了一些生意,但是,穩妥好多了呢。”
王夫人一邊喝茶,一邊沉吟道:“這樣固然是好,可是,如果那些沒有名帖的人也想到店裏消費,可怎麼辦呢?這豈不是看著生意不做嗎?也實在太可惜了一些。”
元春微微一笑,道:“隻能持有名帖才能進店消費,這個規矩是不能改變的了。”
賈母也道:“還是以穩妥一些比較好,這天下的生意,哪有做得完的時候呢?”
賈政一臉認真的表情,說道:“如果真的是我們不熟悉的人也就罷了,但是這個人如果是我們前期遺漏掉的熟人朋友呢?這生意不做倒也罷了,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元春望著父親一臉憂愁的表情,婉然一笑,道:“父親不必憂慮,這個更好辦呢。”
賈政抬頭望著元春,道:“你有什麼法子?”
元春笑道:“不就是想要一張名帖嗎?找到原來持有名帖的人做個擔保,我們發給他特製的名帖就是了,名帖好不容易才有了,他還不趕緊著,多買些寶貝回去嗎?”
賈母聽著元春說得有趣,向她笑道:“你這個猴精,如此一來,這些沒有資格進店買東西的人豈不是更加著急了?”
元春笑道:“老祖宗,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呢。”
“猴精啊猴精!”賈母指著元春笑道。
王夫人和賈政也點頭微笑著,他們的這個女兒啊,還真是他們賈家的一個無價之寶呢。
眾人說笑了一會兒,元春凝眉道:“隻是,這萬事具備,隻差這麼一個穩妥的人來管理這個店麵了。”喝了口茶,又凝眉道:“這個人,既要是我們信賴的人,還要是對古董和珠寶這兩個行業十分了解的才好呢。”
賈母也發愁道:“這可難了,上哪裏去找這麼個人去?”
王夫人深思良久,微微笑道:“這可巧了,也該春哥兒說的這事兒能成,眼底下,恰好有這樣的一個人呢。”
“是誰?”賈母問道。
王夫人笑道:“周瑞家的女婿名叫冷子興的,可不就是古董這一行兒的嗎?”
元春心中暗喜,怎麼就把他這個人給忘了呢?
賈母的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歡喜道:“如此就更好了,事不宜遲,這就叫了他來商量商量,早點兒把事情做起來才是呢。”
“如此甚好!”賈政沉吟了片刻,又道:“隻是,我們需得想好了讓他來的條件,說清楚了,也免得以後大家心中不舒服。”
“父親說的極是。”元春慢慢地喝著茶,徐徐道:“這個容易,給他百分之二十的經營股份也就行了。”
“經營股份?”賈政一愣,向元春問道:“此話怎講?”
元春解釋道:“所謂的‘經營股份’,就是說在經營管理的過程中享有的分紅權利,經營者一旦不參與經營,也就失去了分紅的權利。”
賈母點頭道:“這樣很好,這店畢竟是我們賈家的產業,自然是股權完整地向下傳承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