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可加諸在她手臂之上的力量卻沒有絲毫消減，深吸了一口氣，他瞅著她，斬釘截鐵道：“不是代替品，永遠都不會是代替品！”
她不懂他這句話是何意，隻是偏過頭，不去看他的臉。不見，不想，也就不會入了心，更不會動搖。
“這位先生……”餘振民站了起來，意欲阻止這場紛爭。
韓辰翊沒搭理他，目光一直停留在柯凝彩身上，不死心地問道，“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會答應我？”
“我……”她頓了一下，“我不可能答應。”
他更加地生氣，手臂一用力，就把她纖細的身子拉進懷裏，薄涼的唇覆蓋上她的小巧的菱唇，淹沒掉她激烈的支吾聲。
眼前這個變化太大，不止柯凝彩發了懵，連餘振民也看得十分驚愕。
終於，他鬆開了她的唇。
然後睥睨著她，半威脅地說：“下回如果再讓我看見你跟別的男人相親，就不隻一個吻那麼簡單！”
“你……”你了個半天，她也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向來說到做到。”
她倒抽了一口氣，逼迫自己平複下來，然後，冷著臉，抽回自己的手。
她不去看他，反而轉向餘振民，詢問著：“餘先生，介意送我回家嗎？”
餘振民盯著那張淒婉的小臉，她的眼裏盛著濃濃的渴望，他不忍心拒絕，溫和地答：“榮幸之至。”
“那，我們走吧!”她從他身邊經過，他卻沒有再拉她的手，隻是低低地喚著他的名，““凝彩……”
柯凝彩沒有停步，沒有回頭，隻是慢慢地往門口走去。餘振民伴在她身邊，腳步不快不慢，隻是陪著她走。
出了大門，就能看見餘振民的車子，因為就停在馬路邊。他紳士地替她拉開了門，她道了聲謝謝，這才坐了進去。自始自終，她都不敢回頭，更不敢側目，因為她害怕在臉上看見任何一絲的失望，她害怕自己會於心不忍。
餘振民發動了車子，抬眼看她，“送你回淺水灣？”
她看著車窗之外，眸中沒有焦點，“不論去哪兒都好。”
他按下CD鍵，一會兒，音響裏傳來柔和的Blue輕音樂。
她凝神聽音樂。
他開著車。
沉寂了半會，他開口問：“你喜歡剛才那個人吧？”
“嗯。”她沒掩瞞，點頭承認。
“看得出，他也很在意你。為什麼你……”他的話還沒說話，卻被她打斷了，“他愛的那個人不是我。隻是，我恰好與那人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孔。”現下才明白，原來自己最介意的，並非父母的反對，而是他的心。她太過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隻會是一個難愛的替代品。
餘振民了然，喃喃著：“難怪，難怪你說不願做替代品……”
她沉默。
“凝彩，你有沒考慮過，也許他對你並非全然無情呢？”他輕聲說，“不如，讓我幫你吧！”
“幫我？”她移過頭，滿目不解。
“請你試著跟我交往吧！讓我來做中間人，測試一下，他對你是否有心，如何？”
“啊？”
眉目皆是笑意，他看起來興致濃鬱，“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