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穹看向君影,隱隱有些擔憂,他似乎猜到她要幹什麼了,剛剛看她在集天地之氣時似乎已經耗了不少內力,現在能承受的住嗎?
看著君影手中的鈴兒越搖越快,那五個剛剛還凶神惡煞的黑衣人此刻仿佛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沉浸在某種哀傷之中,有點甚至落下淚來。衛穹和衛息相視無語,就剛才的情況看來,他們的身手可都不低,而且似乎是殺手。仔細看著那隻見餘影的白玉鈴,不禁心生敬畏,這枚小小的草玉蘭鈴,究竟聚集了多少靈力?正在他們愣神的功夫,君影周身的白色光華更甚,似是要吞沒她和那些黑衣人,數秒之後,君影緩緩的從那光暈中走出,嘴角還殘留著一絲鮮血。
衛穹走上前,想要扶她,卻見她搖頭:“無礙!今日多謝二位出手相助!”
衛息看向君影,無所謂的道:“我們是在救自己。”
衛穹從懷中拿出方巾遞給君影,君影伸手接過微微笑著:“多謝!”輕輕拭去嘴角的鮮血,對於他倆為何出手相助也不再糾纏。
“二位公子還是快些離開這裏吧!”
衛穹看下他,心下有些擔憂:“姑娘不走嗎?”
衛息也是瞪大眼睛看向君影:“那等他們醒來,姑娘不是一樣敵不過?”
“無礙,他們會瘋癲幾日的。”
衛穹輕輕皺眉:“那幾日之後呢?”他一邊為著女子擔憂,一邊又感歎這鈴兒的詭異。
“幾日之後,他們會和常人一般,但不會記得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不記得,但他們來此的初衷是不是也會忘記?君影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不若和我們一起走吧!”
衛息一聽白了他一眼,然後看向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黑衣人。“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君影走向林子深處,“他們都是殺手,想要我這白玉鈴的殺手。你們走罷,這裏不宜久留!”
“既然不宜久留,君影姑娘為何不離開呢?”
君影並未回頭。“我自然是要走的!”
君影就這樣離開消失在林子裏,二人無奈搖頭,奇怪的女子。衛息苦歎:“這插曲是不是有點長了,我們還是回去填飽肚子上路吧!”
見衛穹沒說話,衛息長歎了一聲,幽幽地道:“公子,你這是看上這裏的山光水色了吧?”
衛穹立馬轉頭瞪向他:“胡說,這是美色!”
衛息搖頭:“罷了罷了。我還是去吃的吧!您就在這慢慢回味好了!”
說罷,兩人又朝著來的地方走去。
“我們得趕緊回京了,若是時間久了,相爺大人可是會拿我開涮的。”
馬車裏,衛穹左手執書,卻似也靜不下心來看,索性方下書看著正吃的不亦樂乎的衛息。“那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本公子來趕車吧。”
衛息滿臉的喜悅,卻洋裝為難道,“這不好罷,被相爺和夫人知道,我就更不安全了。”
衛穹輕笑,你是求之不得吧。順手在盤子裏拿了塊糕點往嘴裏一塞,拉開車簾就走了出去,趕著馬兒往林外去。
“衛息,你怎麼就那麼能吃呢?”
車內傳出含含糊糊的聲音,“我也不知道啊,就是餓。”
“衛息,你別跟著我了,回家去吧!”
“那怎麼可以!我答應相爺和夫人要看著你的!大丈夫要言而有信!”
“可我擔心會被吃窮啊!”
車內之人艱難的咳了一會,似是壓抑著怒火,隱隱含笑的道:“沒關係,吃窮了你我就回去!”
衛穹拿著鞭子的手微不可見的晃了一下。“早知你是這般樣子,我就不該把你帶進府裏!”
衛息嗬嗬笑著,突然間就從車內出來,坐到衛穹的左邊:“世上可買不到後悔藥呢!”
……
果然,林中不宜久留,他倆才出了林子,就有一名黑衣人往這趕來。可他卻撲了個空,看見地上躺著的五名黑衣人時,臉上浮現一絲驚異。這君影的功力似是見長了,再看看為首的黑衣,微微皺了皺眉,他和另外一人受的是劍傷,看來除了君影還有別人,究竟是誰呢?
當黑衣人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果如君影所說,他瘋癲的不似常人,一旁看著的黑夜暗暗歎了口氣,這個樣子帶回去定然也是活不了的。思量再三,培養一個殺手不易,而且這夜血辦事也甚是得力,暫時先留著吧,其他如何,就隻得看他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