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到何處了?”葉祺將劍扔下,非常嫌棄拿著手帕擦拭雙手。
“回殿下,皇上現在正在平城。”離葉祺最近的黑衣人答道。
“那老不死的什麼時候走?”
“三日後。”
葉祺皺眉,“這麼晚?”
“多派點人去找,葉簫他肯定還在這裏,一定不能讓他去平城,否則,以後殺他就更難了,明白嗎?”
“遵命!”眾黑衣人齊聲。
看著黑衣人離去,葉祺也跟著離開隻是在他不經意間,腰間的黑玉佩掉了出來,卡在山洞上不遠的樹枝。
葉簫看到了他回頭看向江月,看她沒醒,葉簫這才出去將黑玉佩撿起收好。
此時的江月,正在心中細細盤算著平城。
江月沒白上私塾,還是學到了一點,知道平城離這裏有一段距離,估計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會到了。
得想辦法讓葉簫拋下自己去平城,江月很明白葉簫是不可能這樣做的,可是,如果帶上自己,會連累到他,拖延時間,三天,時間是不夠的。
如果葉簫不去找他的父皇,他的母親就會有危險,他也會被那些人追殺,也就不能替江家報仇了。
所以葉簫必須得去平城。
如江月所想的那樣,葉簫現在很是為難,母妃和月兒,他得選一個,無論選誰,拋下另一個不管她的生死,他肯定做不到。
兩個最愛的人,該怎麼選?
葉簫就江月的身邊坐下,隻是看著江月,並不打算開口說話。
江月睜開眼睛,葉簫立即對她笑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江月想了想,搖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打量葉簫,他的心很亂,看著自己的眼神雖然平靜,可底子卻是如波濤般,就是看著也覺得極為複雜。
“你怎麼了?”江月擔心地問。
“沒怎麼啊!”葉簫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否認。
“哦。”江月失落的應了一聲。
葉簫笑著像往常一樣摸了摸江月的小腦袋,一臉寵溺,“餓了吧?”
葉簫說著將幾個紅彤彤的野果塞給江月,江月捧著果子,看著葉簫發呆,江月感覺自己的眼眶模糊了,兩行滾燙的熱淚劃過臉頰。
“月兒!你怎麼了?別哭別哭……”見江月哭了,葉簫立馬慌張起來,連忙安慰她。
“江府是不是就隻剩我們了?”
想到大哥、二姐、爹、娘,還有江府上上下下,那種情緒又赫然爬上心頭。
葉簫沉默了,最後,看到江月淚流滿麵的樣子這才嗯了一聲作為回答,然後又伸手去替江月嚓眼淚。
“月兒你不要這樣,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實在不行就把我殺了,你千萬不要這樣子好不好。”
葉簫的話不但沒有用,還促使江月哭的更凶了。
江月用手在眼睛上一滑,將眼淚抹幹,“江家就隻有我們了,你還要我殺了你,難道你想扔下我一個人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