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問出,夏河疑惑了,她清楚她的父親,如果能光耀夏家,必要時候他什麼都可以犧牲的。
“就算他會選前者又如何,我姐已經有了皇孫,太子殿下他日繼位,我夏家一樣居功至偉。而我,是父親拉攏尉王的棋子,如果棋子被人掉包了,我爹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理!”這段話夏河說的理直氣壯,在她心裏她與從龍之功從來就不衝突。
“看來夏淵什麼都沒與你說過。”龍景堯依然輕笑著搖搖頭,“不知你可還記得你那位自幼失蹤的庶姐?”
“記得又如何?這與你說的這些有什麼關係?”提起這個庶姐,夏河心裏有些莫名的涼意。當年庶姐的失蹤她其實有親眼見到是誰把她擄走了的,可當時她嫉妒這位庶姐深的父親的寵愛,什麼也沒說。這些年來,午夜夢回時,她總能夢到那張清秀煞白的臉,來找她索命。
“記得就好。”龍景堯冷笑著道,“那麼當年紅牌坊的玲瓏姑娘你可還有印象?”
龍景堯的問話越來越奇怪,夏河心裏下意識地想要逃避她的問題,可在龍景堯陰鷙冷凜地注視下,她還是抵不過心裏的懼怕開了口,“沒見過,但是也聽說過她與尉王之間的事情,當時傳的也是沸沸揚揚的。”
“沒見過啊。”龍景堯似是自言自語,有半似嘲諷地說著,“那實在是太可惜了,要是當時夏二小姐能與那玲瓏姑娘見上一麵的話,一定就能認出她是夏家被拐走了的庶女,那麼之後的悲劇就一定不會發生了。”
“你胡說,一個青樓女子,怎麼可能是我夏家的女兒。”夏河下意識地就否認了,但還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龍景堯在說什麼,什麼玲瓏,什麼庶女,什麼夏家?不,不可能,龍景堯在說謊。
“胡說?你以為本王很閑?”龍景堯輕蔑地嘲諷道,“這件事夏淵可是一清二楚的,他也親口對龍明軒承認過,玲瓏就是夏家失蹤的庶女。甚至當初溢死玲瓏的那條白綾,都是他親自送過去的。”
龍景堯的話就像一記悶棒打在夏河的胸口,重地她連氣都喘不上來。如果玲瓏就是她的庶姐,還是父親親自弄死的,那父親現在把她嫁給龍景天又是什麼意思。
龍景堯看著夏河失神的樣子,輕笑了聲,要不是受人所托,他才沒那個閑心在這裏與她閑扯。不悅地撇撇嘴又繼續道,“你不知道吧,龍景瑜這輩子都與九五之尊的那個位置是無緣的,龍景天才是未來的天子。而你,恰巧長得與玲瓏有五分像。”
龍景堯的話不用說的太明,夏河自能意會其中的意思。原來父親確實還是選擇了從龍之功,而她或者不過是父親為表歉意或者蓄意送給龍景天的一個禮物。如今若是龍景堯能變出一個與她一樣或者更像玲瓏的人,即使那個人不是真正的她,他也會承認那個代替她的女人就是他的嫡次女夏河。
雖然已經認清了真相,但夏河內心還是接受不了。心裏極力地在否認,一陣冷香飄過後,她突然仿似抓到了救命稻草辦,嘴巴上卻不自覺地說了出來,“不,不可能,當時我分明看到她是被買賣丫鬟的人抓走了,怎麼可能是青樓女子,你說謊,你說謊!”
“果然你是親眼看到玲瓏被人擄走的。”龍景堯輕蔑地勾唇說道。
夏河無意識的話脫口而出後,龍景堯蓋上袖中的瓷瓶口,擋住了那抹冷香的繼續散發。重新撿起地上的棉布堵住夏河的嘴之後,才悠悠地看著地牢深處,沉聲道,“你想知道的我已經幫你問出來了,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了,我想她在你手裏,一定比在我手裏還要更不痛快。”
說完之後,朝葉連城使了個眼色之後,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地牢。有些事他們還是不要看,不要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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