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我是奉了天命,任你說破了嘴,隻要我說你有問題,就是我讓你血濺當場,你也隻有受著的份。
商依曉這番話說得錦雪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還想要發作,沈清率先攔住了她,轉頭厭惡地看著身為一陽道人的商依曉問,“那不知如今本妃身上的戾氣可是除幹淨了?”
商依曉見沈清上道,傲嬌地點點頭。
沈清白了他一眼,拉著錦雪二話不說就往院外走,路過商依曉的時候,還是撇嘴咬牙道,“既然這裏沒本妃什麼事了,那還煩請道人仔細把閑王府的戾氣除得一幹二淨,免得誤了天下蒼生!”
商依曉摸摸兩撇胡子,依舊傲嬌,“哼,本道人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沈清懶得與她抬杠,大步走了出去。
氣呼呼地走進書房,讓錦雪去為她取床薄被過來,然後吩咐影二守好書房周圍,她要睡覺。
三番五次確定書房沒人之後,才緩緩鬆開從之前就一直緊握著的右手。一張皺巴巴的紙,赫然出現在掌心。
剛剛商依曉那一招是她倆在噬天,閑來無聊最喜歡玩的遊戲。那法器是卜九天研究出來的一個機關暗器,噴出來的看似火苗,其實是個沒有溫度的火苗狀的綢帶,做的是惟妙惟肖。她剛剛虛空一抓,抓的就是商依曉一早就放在綢帶裏的字條。
雙手有些顫抖地打開那皺巴巴的字條,夜無月熟悉的字跡躍然顯現在紙上。
“禦書房,三角龍頭。”
簡單的七個字,沈清卻激動地流下了一滴清淚。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小心地把紙條收好,靜坐了好久才平複心情,錦雪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沈清一身平靜,坐於案前練字。
看著滿滿一頁紙的龍景堯的名字,錦雪歎了口氣把手裏的薄被放在軟榻上,“王妃,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你不必太憂心。”
知道自己說得話其實沒什麼作用,不過看見王妃那樣子,她還是忍不住想寬寬她的心。
沈清看了眼窗外正是日頭當空,放下筆,微微歎了口氣道,“午後我想一個人睡,你去前院幫我把商依曉帶來的那些眼睛盯好,以免那些人做些小動作,在這節骨眼上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錦雪想想也是,沒再說什麼,隻是安靜地把床鋪鋪好,就出去了。
沈清看著自己不知不覺中寫的滿滿一頁紙的那個名字,輕歎一聲,合衣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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