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往事,夢境(1 / 2)

昏暗,渾濁。這是一處莫名的空間,似幻,似夢,似真實。空無一人,安靜,靜得不真實。抬腳,落地,卻無半點聲響。這個空間,讓人悚然。

慢慢地,好似有什麼東西從遠處走來,淡紅色的光芒,放映出人的模樣。人影漸近,卻正要阿凡!環顧四方,阿凡卻分不清身處何處。這個四野無光的未知世界,讓他雙眉緊鎖。

阿凡沒有開口打破這不真實的寂靜,隻是靜靜地走著,朝著那個未知而又無盡的前方走去。良久,都是這樣。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阿凡終於遇到了除了他以外其他還活著的人:一個獨坐在棋盤前方的老人。看不清楚模樣,但阿凡始終覺得有些許的熟悉感。直到走近,才認出是那個才認識的老人--青鬆子!

屋外,天早已泛白,就連塞裏報曉的公雞,都因為開始出現的絲絲淡黃而靜了下來。但小竹屋內,卻有兩人,遲遲未醒。

“這太陽都出來了,你說阿凡和鬆爺咋還沒醒呢?”白癡站在木桌前,看向那道久久未開的門。而他眼前的張聶,卻始終隻是玩弄著自己包裹中的東西,不予理會。

“他娘的蛋!鬆爺咋還帶個呆子回來?”白癡見張聶不回自己的話,多少有點不快,便冒出了句粗話。但話剛完,便感到一絲冷光盯著自己,就像是被狙擊手瞄準一樣,渾身不自在。

白癡眉頭一皺,看向張聶,便對上後者的目光,冰冷,機械毫無感情。無意間,自己也開始警惕。兩個人,莫名而戰。

內屋,阿凡依舊睡在床上。好似做了什麼夢一般,痛苦,皺眉等一係列不該有的表情,都出現了他的臉上。然而,縱使夢中有千般糾結或無奈,在他身旁,始終有一個人靜靜地陪著他,默默地替他祈禱。心蘭這張青秀唯美的臉上,令人心痛的傷感,讓人心碎的脆弱。眼角,一粒晶瑩滑落,滴在被那雙白皙秀美的玉手緊握住的手上,阿凡的手指,動彈了一下,表情也不再猙獰。

被黑暗包裹著的空間,阿凡看著青鬆子,這個給自己神秘之感的老人,此刻他卻皺著眉,看著麵前的棋局,陷入沉思。阿凡不懂棋,甚至連那些圓木上黑色紅色的雕紋是什麼也不認識。他的過去,和這樣的物品,毫無聯係。他隻是靜靜地站著,第一次,冷眼相視。

喝,不一樣呢?這家夥,完全是模糊的呢!

“看出了什麼?”青鬆子未抬頭,右手伸出,撫摸著紅棋中護在帥身旁的士。

“我不明白。”不懂,何來的看出?此時的阿凡,與往常大不相同,獵豹般無情而凜冽的目光,緊盯著那個四麵楚歌的帥。

“那你覺得應該怎樣?”阿凡看了一下青鬆子,眉頭微皺,與不識棋之人談棋?好在我還懂人生!

“將影響成敗的子剔除掉……”

青鬆子一頓,雙手離開棋盤,看向阿凡:“哪個才是真的你?”

“我不明白!”莫名的提問,無由的答複。

“知道這裏是哪嗎?”青鬆子起身,向著前方的黑暗中走去,阿凡也跟上他的步子。隻是,這裏是哪兒?不是做夢嗎?

三步,便停了下來,轉身,棋盤早無。阿凡的眼神無波,是乎覺得這很正常。然而他的反應卻讓青鬆子駭然:好恐怖的悟性!

“這正是你的夢境,但卻和以往的夢境大不相同!或許可以說這是個類似於夢境的空間。至於我為何會在這兒,你也不必多想了。”青鬆子笑了笑,“阿凡,想必你也清楚鋼子,就你鋼叔,他的處境不怎麼好吧?”

阿凡眼角微顫,卻不動聲色。

“鋼子是個好人,重情重義!但有一點,卻是他的死穴:太過執著!”青鬆子將頭轉向黑暗處,臉上,苦澀的笑意卻那般讓人揪心。“他以前也隻是個愣子,以為隻要是為了兄弟,就可以和別人玩命!所以他的命,也幾番去地府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