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做了個夢,在夢裏,他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動彈不得。而自己的麵前,心蘭被幾個男人追著。那幾個男人,滿嘴的汙言穢語,雙眼放著淫光。而心蘭,卻是衣衫襤褸,光潔的胳膊上幾條刺目的抓痕。滿臉帶淚地跑著,喊著。阿凡用力掙紮著,但是卻不能動彈半步,隻有眼睜睜地看著,心緊緊吊著。突然,心蘭倒在地上,後麵的男人追了上來。阿凡心裏一緊,猛地一用力,連人帶椅倒在地上。
“心蘭……心蘭!”阿凡在床上猛的一用力,倒在了地上。伸手擦去了額頭上的汗,阿凡深呼吸了一下,自己做的這個夢,也太奇怪了吧!為什麼會做這種夢呢?心蘭……對了!心蘭呢?看了看四周,卻不見心蘭的身影,阿凡心裏一緊。回想起白天的種種,阿凡猛地一拍床,壞了!阿凡衝出房門,看了看四周,“心蘭……心蘭……”轉過轉角,便見到那個婦人在門口站著,阿凡望了那閉緊的房門,眼裏凶光一現,衝上前去。
“這位客人,你醒了!”婦人大聲的叫著,好似在提醒著誰。
“讓開!”阿凡推了一下婦人,卻沒有推開,而屋裏,傳出了低低的呼喊聲。“心蘭!”阿凡突然用力推倒婦人,撞開房門衝了進去。眼前的事,卻讓他的心狠狠一痛,之後,便是滔天的怒氣。心蘭死死護住身上那點少得可憐的衣物,臉上的巴掌印,身上的抓痕,眼角那些晶瑩的淚……這些種種,都刺痛著阿凡的心,都在挑起阿凡近二十年隱藏的怒火。
男人很鬱悶,你說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反抗能力,早知道,就該連她一塊迷昏。都怪自己輕視了這看似柔弱的女孩,足足掙紮了半刻鍾!眼看就要得手了,卻闖進來個男的!操!那女人吃翔的,不是說下了藥的了嗎?怎麼會闖進來的?他奶奶的,壞了老子的好事!
男人正準備發泄下自己的不滿,不料卻被阿凡當頭一拳,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隨後,便是鋪天蓋地般的擊打,讓他的神誌,漸漸模糊。
心蘭始終縮著身子,看著這個為了自己發瘋至狂的阿凡,她真的呆了,忘了害怕,忘了驚呼,忘了不久的剛才自己所經曆的事。此刻,她隻是看著這個發狂的阿凡,看著他揮著拳頭打人,看著他隨手提起椅子當頭砸去!那些紅色的,白色的,此刻看起來,卻不怎麼讓人覺得反感。甚至是,有些唯美。畫麵就這般定格,反複。不斷揮動能用的物品擊打人的阿凡,臉上因為沾了鮮血而使得發怒的麵孔變得猙獰。死死護住身子,呆望著眼前驚人一暮而忘記恐懼的心蘭。直到第三個,不!第四個不和諧的因素的加入,才破壞了這詭異的平衡。
“啊……殺人了!打死人啦……”被推翻的婦人這時趕來,卻見到這血猩的一幕,禁不住叫出聲來。發狂中的阿凡回過頭來,兩隻因為殺意而發紅的瞳孔讓婦人一懼,“別……別殺我!是……是他叫我做的!我……我是被逼的!不要……不要殺我……”婦人且退且言,心裏的恐懼,皆表於言。
阿凡正一步步靠近婦人,那婦人已被嚇得兩股顫顫,站立不得,隱隱見到她的褲角,濕了一片。床上的心蘭終於是開口說話,“阿凡哥,我……我怕!”
紅色的瞳孔漸漸變黑,身上的那種殺氣,也消去了不少。甚至是,不存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