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小路,楊柳依依,夏季是最活躍的,沒有人能猜得到原本晴朗的天下一秒又會是怎樣的恣態。昨天夜裏,鋼叔和阿凡說了些事,隱隱透露出以後的日子不會怎麼好過,也讓阿凡知道點眼下的情況。鋼叔一直都很平靜,但阿凡卻從鋼叔的話中,聽到了急切和……和些許興奮。
“日子是人過的,路是人走的!阿凡啊,以後你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又會走什麼樣的路呢?”這是鋼叔在談話之中最後問自己的問題,正要回答時,鋼叔卻笑著離開了。“別急著回答,等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阿凡淋著這不算大的雨,看著青石板上濺起的水珠,又看看路邊在風雨中垂下的楊柳枝條,想著昨晚鋼叔的話,竟不在意雨水拍打著自己的身體,或許,這一刻自己才方可以這樣放鬆,這樣的無限遐想吧!可是,鋼叔為何要這樣問我,他是什麼意思?而且,自己為什麼會遲疑,難道不是想著自己若能好好活下去不就得了嗎?可這不是自己以前的想法嗎?難道人真有這麼善變?為何昨日要這樣答時卻遲疑不決,為何此刻想起又會覺得不怎麼滿意?
抬起頭,讓雨水更直接地接觸到自己的臉。這個問題,真的好難!
阿黃跟著阿凡淋著雨,幾次跑到前方又倒回來,雖然討厭淋雨的感覺,但自己還是得跟著自己這個像是犯二的主人。淋雨什麼的,當是被狗咬了吧,雖然不痛,但得等改天淋回去,媽蛋,這條路,你黃爺我記下了,你就等著接受你黃爺的洗禮吧!阿黃或許正想著如何在這條路上留下自己的“痕跡”,卻見到路邊的一堆草叢之
中,有著一條青色的絲帶。本來也不在意,或許是因為雨水的原故,阿黃聞不出這條絲帶有什麼奇怪,隻是,有種熟悉的感覺。於是乎,阿黃站著看了良久,終於叫了一聲。這一聲,卻喚醒了思考中的阿凡。
“阿黃,鬧什麼呢?”阿凡看了一下地上的絲帶,撿了起來,“有什麼奇怪的……嗯,這是……壞了!”說完,便向鋼叔家跑去,那條青絲帶,是今早心蘭換新衣時係腰用的,但是,卻不曾見到心蘭今天有出過門……
原來,今天早上,在阿凡離開後不久,鋼叔家裏便來了幾個人,便是阿虎和一等人,但是乎,來者不善!
“圍起來!不要讓附近的人靠近,我要和鋼哥談談!”阿虎喚退眾人,唯留下自己和一兩人,“一,控製住那
個叫阿風的孩子,一會若是不成,就帶走他。”一遲疑了一會,阿虎便催道:“快!”
一看了一眠阿虎,道了句是後,便離開了。屋裏,鋼叔還在床前收拾著東西,似乎要到哪去。
“鋼哥這是要到哪兒去啊?”門被推開了,傳來了一聲熟悉的疑問。鋼叔停下收拾的動作,轉過身來,卻看見阿虎站在門口,正要發怒,卻見阿虎往一邊一移,正是被堵住嘴卻滿臉淚痕的心蘭和阿風。鋼叔心裏一緊,正要衝向前去,卻見阿虎一招手,眾人便將心蘭兩人圍得更嚴實。
“你想幹什麼?放開他們!”鋼叔知道自己一人也救不下被圍住的兩個孩子,索性就緩緩,問清對方的目的,也方便自己出手。
“我說鋼哥啊,你何必呢?明明知道鬥不過,幹嘛要去惹這些是非呢?非要弄得個你死我活方才甘心嗎?”
鋼叔一愣,隨後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事,他們是如何知道的?內奸?如此一個問題砸到自己頭上,鋼叔頓時隻覺得視線開始變得模糊。還能信誰?當初的同生共死呢?當初的禍福相擔呢?難道,那些真的僅僅是年少輕狂的胡言亂語?三千,任性,還是豹子?到底是誰?“是誰?到底是誰?”鋼叔近乎歇斯底裏的怒??吼吼吼吼吼,也讓得在場的人一驚。此刻的鋼叔,怒火,絕對可以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