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的一個家(1 / 2)

一處簡陋的小屋,屋內隻有一張床和一副桌椅。屋子裏很安靜,卻有點說不清的壓抑。桌上放著一些飯菜,但早已冷卻,不再飄香。床頭的人靜靜地坐著,看著窗外的天空。是雲的美,還是心的空,讓得這本該活力四射的少年如此“安祥”。而少年腳邊,那條黃狗也靜靜趴著。或許是氣氛所致,讓得黃狗也一聲不吭。

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便是船商鋼叔。鋼叔看了一眼桌上依舊原樣的飯菜,輕歎了口氣,也沒說什麼,自己拉出椅子便坐了下來,看著這個自己很欣賞的夥計,卻久久不言半句。昨天鋼叔從秋水樓參加石家的宴席回來之時,便看到了一切事情的經過,也是因為鋼叔出手,方才將被打昏過去的阿凡帶回來,安排在自家空閑了好久的偏房之中。鋼叔的確很看好這個辦事利索的夥計,所以和他交心。而看著此刻的阿凡,不免有些失望。

“阿凡,要不陪我出去遊會兒?反正今天也沒有運貨。”良久,鋼叔才對著失魂的阿凡說道。而本在發呆的阿凡聽了,輕輕將頭轉向鋼叔,機械地點了點頭。而後,鋼叔便帶著一個失魂的人在路上逛著。

一路遊著,阿凡始終都是這般的死氣沉沉,也不怪,本以為是朋友甚至於是兄弟的人,因為害怕自己受傷而選擇出賣別人,任誰都會受不了。隻是阿凡比較嚴重罷了。但也好理解,阿凡十幾年來都是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有了第一個視為兄弟的朋友,但卻被背叛,心裏又怎會好受?而且,這個兄弟一樣的朋友,還帶上了別人,毀了自己那僅可擋風的屋子。那雖說不怎麼好的房子,始終算是讓阿凡成長十幾年的居所。阿凡回去一次,翻了好久,方才找到兩塊無字木碑帶回。

鋼叔一直走著,也沒有阿凡說過一句話。兩人一狗就這般靜靜地走著。路過一家酒坊,卻聽得到裏麵傳來了吵鬧聲,隨後又見一個男人氣衝衝地跑了出來。阿凡和鋼叔就這樣看著,直到男人遠去,鋼叔方才開口道:“這家酒坊就兩兄弟,前些日子,酒坊掌櫃,也就是這兩兄弟的父親生了場大病。前些日子還是搭我的船去請的大夫。”鋼叔一邊說著,一邊又好似在回憶著。阿凡始終那樣無神地走著,唯有那頻頻跳動的眼皮可證明他是個活物。沒管阿凡是否在聽,鋼叔繼續道“或許是因為財產的原因,這兩兄弟才會這樣的吧?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倆原來還是很和氣的。”話畢,鋼叔依舊慢慢走著。也不管阿凡又是那麼反應,就這樣慢慢走著。

阿凡眼裏始終無神,但比之先前要好太多。又這樣好似漫無目的的遊著,一行兩人一狗變成了別人議論的焦點,畢竟這樣靜靜走著不說話的組合確實不多。但兩人都不在意,始終走著。

世間本就是如此,或許是因為沒有留心過,所以並不會覺得有這麼多的事發生。一行人慢慢遊著,卻又遇到兩夥人血拚,這次鋼叔也沒再說什麼,竟是一臉回憶,又帶些許笑顏。

“二狗,你TM昨天說了什麼,阿花一直沒理我?你TM什麼意思?”

“嗬嗬,鴨子,你叫什麼,阿花本就不喜歡你,你幹嘛纏著她?”

“我幹你全家,虧老子將你當兄弟!媽的!兄弟們,給老子幹死這幫孫子!”於是,一場血拚,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