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侍從滿臉堆笑道:“九爺,這是什麼鄉下地方能出得了什麼好吃的?就算有,那也得一流的大廚子操刀才行。”
黃塘嘿嘿輕笑道:“那你意思是說,爺我今晚辛辛苦苦親自狩獵的東西不好咯?”
那人一聽,麵色突變。沒想到馬屁拍在馬腿上,真是自找麻煩。隨即尷尬的笑道:“哪能呢,爺打回來的東西一定是最好的。”
黃塘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道:“那我剛說這肉不好,是假的咯?”
那侍從一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語無倫次的嚷道:“不是,奴才不是那意思!奴才不敢有那意思!”
黃塘見他這樣,一把把銀刀插在雞肉上,然後把雞肉遞給身後另一侍從道:“放回去吧,搞的我一點胃口都沒了!”
跟著瞧著跪在地上的奴才道:“連說句話都說不好,哼…就你們這樣的軟骨頭,還指望你們來保護我?笑話!你們連那鄉下丫頭都不如,至少她還會為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據理力爭!而你們呢,一個個男子漢大丈夫還不如一個幾歲的丫頭,真是一群窩囊廢。看到你們這般沒用的奴才,我就一肚子火。”說著就一腳踹在那侍從身上,讓他跌坐在地。而黃塘也因腳上,吃力不住忍不住□□起來。
這一舉動立即引起一旁耍鬧的我們注意,隻見黃俄首先大踏步來到黃塘身旁,關心的問道:“九哥,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死奴才,是不是你惹我九哥生氣了?”
那侍從見黃俄杏目倒立,一臉凶樣。嚇得不知所措又是擺手又是點頭的,黃塘越看越氣,剛好點腳又踹了過去,嘴裏還嘟嚷道:“氣死我了,沒用的東西!”
黃俄一見,急忙安撫黃塘道:“九哥別動氣,你現在不是病著嗎?腳傷了還踢他作甚,要怎麼處罰他你說,我替你出氣就是。”
黃祥也道:“九哥,身體要緊。別太動氣,奴才不好就交給管事的處理好了,沒得自己動手失了身份。”
黃塘一聽,不知為何火氣更重。氣呼呼的瞪黃祥一眼,又連踹侍從幾腳道:“我管教奴才你也要管,我就踹,就踹怎樣?”
黃祥也怒道:“打狗還看主人呢?九哥,你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黃塘聽這話,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黃祥嚷道:“他有本事就去阿瑪那裏告我啊!我頂多也就是挨一頓板子,又能如何。若真他告我,我還覺得他算個漢子,哼…”
說道這裏,突然隻見他腦門冷汗淋漓,神情極為不自然,嘴唇也漸漸發白。黃祥一見,立即問道:“九哥,你沒事吧?”
黃塘一句話也不說,隻見他雙腳不停顫抖。我一驚叫道:“黃塘,你腳什麼了?”
這話一出,引得所有人都朝黃塘看去,隻見黃祥伸手想扶黃塘坐下,便被黃塘用手推開。黃俄一見,趕緊伸手扶住黃塘讓他坐下。那跪倒的侍從,此時已經嚇得麵白唇青,跪在一旁說不出話來。
黃俄見如此,氣的一腳踹在身上罵道:“給我滾到一邊去,沒用的東西。”說完,便蹲在地上輕輕脫下黃塘的鞋襪,隻見黃塘的傷患處隱隱有滲血的情況,而且雙腳不停顫抖。
看到這種情況,黃俄吃了一驚。不知所措的嚷道:“怎麼辦,流血了。快,快去請大夫!”
這時黃祥一把抓住黃俄道:“十哥,別急。這麼晚了,咱們在這山裏頭去哪找大夫?隻怕找回來也天亮了!不如先看看九哥的情況,再想對策!”
黃塘麵色由青轉白,受傷的腳此時不再顫抖,而是肌肉緊繃。我見這樣,忽然想到以前村裏的張阿牛在田裏耕地的時候,雙腳抽筋就是這種症狀。當時爹爹如何診治的情形,現在還曆曆在目。
想到這,我鼓起勇氣衝黃俄道:“也許我知道怎麼回事,讓我試試好不好?”
黃俄驚喜的問道:“你有辦法?”我不敢肯定的說道:“試試吧!”
黃俄瞅了眼黃塘,隻見黃塘忍痛咬牙點了點頭。我便立即說道:“把他放在離火堆最近的地方,暖和點會好的快些。”
黃俄、黃祥兩人半信半疑的把黃塘連人帶椅,搬到火堆旁。我趕緊蹲在,把黃塘的腿放在腿上,慢慢摸著小腿的肌肉。果然僵硬無比,我衝黃塘道:“你用力把腳往前伸。”
黃塘皺眉剛伸了一下,便輕叫出聲。我焦慮的朝黃塘喊道:“雖然會很疼但是必須如此,現在你的經脈堵塞,不如此會疼的更厲害。”
黃塘見我眼神堅定,想也沒想就咬緊雙唇,手握扶手用力伸腳。隻見他額角已冒出不少汗珠,握住扶手的雙手因用力過度而泛白,關節和手背處還有些許青筋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