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總認為雨中漫步是一件極浪漫的事情,可卻從來沒勇氣真正的去嚐試,為什麼呢?也許是怕別人異樣的眼光,及狼狽的身影吧。現在我行在大街上,任由大雨不停擊打在我的身上,我毫無反應的行走著。路上的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雨越下越大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大家忙著避雨的避雨,趕路的趕路,沒曾注意到這麼一個奇怪的女孩。任由風雨擊打也毫不躲避,隻是一直這樣不停的走著,走著,走著…..
倚坐在牆角,空洞的看著前方,這時一聲尖銳的鈴聲打破了這寧靜,鈴聲一聲又一聲的響著,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停止了,房間裏又恢複了寂靜。
不久又有電話響了,這次的鈴聲不同,悠揚卻婉轉。這樣的鈴聲時而想起時而停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其他什麼也不知道了,整個世界灰蒙蒙的一片。直到一聲急躁的敲門聲,劃破沉靜,一聲比一聲焦急一次比一次沉重。最後傳來的是敲門聲混合著吼叫聲,“我知道你在裏麵,雪鈴。你快給我開門聽到沒,敲門聲又啪啪的想起來,我無力的抬起頭,空洞的望向外,本能的準備起身,這時悠揚的電話鈴聲又想起,我側頭看著床上的電話,一串串淚珠不自覺的滴落下來,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掉淚了,隻感覺自己的臉頰硬蹦蹦的。
這時一聲巨響,門碰的一聲被踹開,本來寂靜的房間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我愣愣的看著來人,跟著耳邊傳來“啪”的一聲,麻木的神經此刻傳來絲絲疼痛。我微抬起頭,看著他們,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瘦小眼神卻異常的銳利,女的則偏高苗條,本來就有點偏中性的麵容此刻卻因憤怒而更不顯露一絲女性該有的柔媚。這兩人一個是我的哥哥蘇傑,一個則是我多年的好友呂靜秋。
我被靜秋,強行拉起來,推搡著來到衣鏡麵前,惡狠狠的說:“你瞧瞧你都變什麼樣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怎麼有你這樣沒出息的朋友?以前那個意氣風發,堅強果敢的好姐妹去哪裏了,難道因那混蛋你要自暴自棄放棄?”這話像一把無形的鋼刀紮在我身上,記憶像海水填滿心間,淚水像決堤的潮水不停奔瀉出來,止也止不住。我猛的摟住靜秋,使勁的宣泄的自己情緒,委屈、不甘、懊悔全一股腦的傾瀉出來嚎啕大哭,鼻涕、眼淚一起毫不顧忌形象,就這樣也不知哭了多久,隻覺得喉嚨像火燒般又疼又幹。
這時哥哥的聲音傳來,現在好多了吧,好多了就別哭了,難看死了。拿,喝點水。我低著頭把水接過來,慢慢的喝著,借機平複一下剛剛失控的情緒。
喝完水我悄悄的走進浴室,洗個臉喘口氣。剛一抬頭,就倒抽一口涼氣,天,這是自己嗎?兩個烏黑的大眼圈,充滿血絲的兔子眼,因哭泣過度而腫脹的水泡眼掛在臉上,滿臉因哭泣未擦的淚痕已經幹涸,留下一道道灰白色的淚印。怪不得哥哥說我醜樣,別說,還真醜。就這樣出去還真沒臉見人了,怪不得靜秋剛才那麼傷心的罵我。哎!真是千年道行一朝喪啊!才幾天,就變成這副德行,幾天前我還像個活潑的小燕子,現在像一隻鬥敗的雞。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雪玲:“還沒好啊,不會是躲在廁所裏繼續哭吧。”聽著哥哥略帶戲虐的聲音,火一下竄了上來,碰的把門打開,衝他吼到,誰哭了。就你想著我天天被人欺負死了才好,反正我死了你就開心了,沒人三天兩頭煩你了。
哥哥聽了這話不氣反笑,好了好了,伶牙俐齒的還有力氣凶人,看來是沒什麼大問題了。這時我才明白過來,原來哥哥是想借氣我,把心裏的悶氣發泄出來。這時哥哥走到我麵前,輕輕的扶我到沙發上坐好,溫言的說:“其他的事情先別想了,餓了吧。哥哥去給你做飯,我吃驚的看著他,你會做飯?我怎麼不知道。他笑嘻嘻的看著我,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讓你都知道光了,那還了得。跟著扭扭我的臉,轉身去廚房了。其實他一直都是這麼默默的關心我的,隻是我從小脾氣急,沒細細去體會吧了。看著哥哥離去的背影,我鼻子酸酸眼眶熱熱的,這就是親情啊,這麼的溫暖這麼的貼心,在自己難過悲傷的時候,總會有他們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周圍。為什麼自己這麼傻呢,這樣折磨自己讓他們擔心,其實對自己不好,真正傷害的隻有自己身邊至親之人啊。活到二十幾歲真是白活了,怎麼連這一點都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