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忘川河,彼岸花開正美,妖魅的花,是誰的鮮血描繪的美,彼岸花葉,相開相落,前塵往事,如電影般回放在眼前。
溫潤的笑容,溫暖的手,漠視的痛苦,溫柔的狠毒,致命的誤會,血色的雪……到頭來陪伴自己的隻有孤燈殘月,孤影殘傷。
從我的生命裏匆匆走過,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無論是誰,傷害了我,還想富貴榮華逍遙快樂,做夢吧!
刹那間,原本黑色的靈魂融於黑暗。
司馬舞順著忘川河在彼岸花中奔跑,眼前浮現的一切讓她幾乎崩潰,她想毀了整個世界,想讓整個世界都淪為黑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永遠跑下去時,一個妖魅的女子出現在司馬舞的麵前,她身著血色衣裳,肌膚如凝脂,黛眉微挑,眼眸如深穀寒潭,讓人不寒而栗,整個人就如彼岸花一樣妖魅卻不會讓人覺得淒美。
“你想不想報仇,讓那些傷害你的人為他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妖魅的女子摸了摸鬢間的青絲說道。
“想,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報仇,讓他們不、得、好、死!”司馬舞把“不得好死”四個字加重聲音說。
“好啊,隻要你幫我守第十八層煉獄二十年,我可以給你十年時間和報仇的資本,怎麼樣?不過,你可要想清楚,第十八層煉獄裏麵關的可都是窮凶極惡的惡鬼。”妖魅的女子用誘惑的聲音說道。
“好。”一個字,決定了無數人的命運,有司馬舞的,有軒轅訣的,也有那個妖魅的女子的……
那一刻,司馬舞向命運下了挑戰書,既然命運給我開了一個大玩笑,那我就還命運一個更大的玩笑。
那一刻,那風雪中血淋林的身體瞬間消失,而在雪山之巔突然出現了一個雪中精靈,隻是安靜地沉睡在冰棺中。
那一刻,風雪折斷了紅梅,寒風呼嘯,大雪飄搖,三月未停,是在哀悼,還是……
“那你就進入這個‘浮生塔’,它會幫你積累在人間生存的本領。”妖魅的女子躺在花叢中,從袖中拿出一個五層寶塔,“不過,你不用擔心,寶塔裏的時間與外界的時間是一比五,你隻要在裏麵待十年,不會耽誤你報仇的。”
司馬舞毫不猶豫走到“浮生塔”前,一股強大的吸力把她拉進“浮生塔”。
妖魅女子看著“浮生塔”,微微勾唇,眼眸裏的深潭泛起微微波瀾:“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歲月如流水轉眼即逝,今天就是司馬舞出塔的時候。
妖魅女子看著眼前大不一樣的司馬舞,如果說以前的司馬舞是一個被灰塵掩蓋的明珠,渾身上下透著傷感,那麼現在的司馬舞就是深海明珠,到處透著神秘,讓人不禁想一探究竟。
“司馬舞……”
“司馬舞已經死啦,已經死在那個雪中,從今天起,世上隻有雪舞鳶。”司馬舞……哦,不,是雪舞鳶冰冷的目光掠過妖魅女子,似有一絲融化,不過轉眼即逝。
妖魅女子沒有絲毫被打斷話的尷尬,信手一指,雪上之巔上的雪中精靈消失,彼岸花叢中多了一個花中仙子,似在在水晶棺中沉睡,隻是水晶棺上淡淡的血手印誰也未曾在意。
妖魅女子從雪舞鳶身上一掠而過,隻不過看見她腰間懸掛的“黑石頭”微微詫異,隨後嘴角邊又掛起了漫不經心的笑容。素手一勾,“黑石頭”便從雪舞鳶腰中飛到妖魅女子的手中。
而雪舞鳶也不在意,似乎那個“黑石頭”不是自己拚死得到的,隻是望著花中的“屍體”。沒錯,花中的美人正是雪舞裳以前的身體,也將是以後的。
“既然無心,就讓這顆‘黑石頭’當做你的心好了。”妖魅女子手中的黑石頭緩緩飛向“屍體”。而那顆“黑石頭”遇到雪舞鳶的身體似乎鮮活了起來,一下子鑽入心口。
這顆“黑石頭”可不是普通的石頭,它本名“鎮魂石”,震天下奸邪惡鬼,千萬年來,從未破損,亦從未放出一隻惡鬼,鎮守在“浮生塔”第四層,今選擇雪舞鳶做主人,這預示著什麼呐?
雪舞鳶的靈魂被一股吸力吸進身體,雪舞鳶動了動被凍僵的身體,似是不適應,蹙了蹙眉。
妖魅女子不作他想,從袖中取出一顆藥丸,說道:“這顆藥丸可增你百餘年功力,不過不可用它殺人,否則你殺一人,則在陽間的時間會縮短一年。”
雪舞鳶吃下藥丸,頓時覺得通身舒暢,似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妖魅女子看著臉色紅潤的雪舞鳶說道:“你的身體在雪中已傷到了根基,所以……”似是不知道怎麼關心人,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不過,後麵的話不言而喻,就是小心身體,不要受涼。
“謝謝”
“不用,我們之間隻是交易而已。”妖魅女子擺了擺手說道。
“謝謝”
“月羽”說完,便一揮手,雪舞鳶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