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威也是害怕,他救人的事不想讓人知道,卻沒想到竟然有人暗中看著,正要四處找尋,卻聽一個細細嫋嫋、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入耳中,“用那根銀釘吧,木頭削的針怎麼能刺入人腦。”
“千裏傳音。”王少威心中惡寒。
會這種功夫的人不但要功力深厚,還要通觀天象,暗合形易,熟稔人體經絡構造,否則若不是聲音模糊不清便是能被其他人聽到,或是根本就不能傳到耳朵裏,以他對天象、形易、人體的了解也不能達到如此修為,他知道的人中也隻有師父才可以,但師父的聲音他不知聽過多少次了,絕不是這般。
況且那個人還知道他要幹什麼,能洞察人心?簡直成神了,要是他也是來殺楚宣的,自己肯定也會被哢嚓。
不過還好不像是,他顫顫的從臉上有一個窟窿的小黑手上拿過銀釘,打量不出端倪,便依言將那銀釘在五個人靈台、貴穀、天門等幾個穴中刺去。
楚宣不知他這是為何,問道:“王兄,可有用得著在下之處?”
王少威不好意思再不理他,便道:“我把他們的記憶清除了,這樣他們醒來就不知道是誰幹的了。”
“何必如此麻煩,看我的。”楚宣說著從腰間拔出長劍,一劍插進了其中一人的胸膛,然後又插第二個……
待他五個都插完了,王少威還沒有從驚愕中反應過來。
楚宣還劍入鞘,拍拍手,若無其事的道:“這種人死不足惜,殺了才幹淨。”
小黑也附和道:“對,膽敢追殺我們公子,死了活該。”說著每人又補了一劍。
王少威機械般轉過頭,看著那五人胸膛處的衣衫都被血染濕了,兩個大洞還在涓涓向外冒,胃裏一陣翻滾。
“你,你們——”說著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
輕客遠赴楚,走馬官道中;身披碧霞光,倚劍江湖行。
王少威醒來之時,身下顛顛簸簸,還不時傳來車輪的“吱呀吱呀”聲,他知道自己在馬車上,掀開窗簾一看,一匹健碩的白馬正隨馬車一塊兒向前行著,馬上一個身披蟒袍,神駿威武的少年,正是那楚宣。
他想起昨天晚上他濫殺無辜,急忙推開馬車門,從上麵一跳而下,楚宣見狀也從馬上跳了下來,旁邊小黑也跟著跳了下來。
“王兄,你醒了,怎麼無緣無故會昏迷呢?”
王少威氣極,“你們怎麼能胡亂殺人?當初還不若不救你們,這樣就死兩個,但他們卻是五個。”
楚宣聽他將自己跟那些奴才相提並論,心中不快,不過想到當初自己說他就能賣十兩銀子、做個鋪床疊被的小廝時他也毫無慍色,想來他從小住在深山野林中,對世事不知情吧。
那邊小黑卻不知道王少威是一視同仁,還道他故意把楚宣說成個奴才呢,氣惱道:“哼,我們家公子是什麼人,那些奴才能比嗎?別說就死了五個,就是五萬個也抵不過我家公子的一根手指頭。”
王少威聽他將別人說得如此不堪,心中生厭,不屑的瞥了一眼道:“你家公子既然如此尊貴,那定能賣個好價錢了,哈哈,五萬人一個手指頭,差不多要百萬兩紋銀一斤了,還真沒人吃得起。”
“你,你竟敢這般說我家公子,我,……”小黑氣結,卻又怕真將他惹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