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日子沒有持續幾年,之後就完全變了樣了。譚英蓮不知何時染上了賭錢的惡習,將邵誌遠的錢財揮霍一空,更背著邵誌遠挖走了公司的一大筆資金,然後帶著當時才三歲的藍小路遠走了之,不管邵誌遠的死活。
邵誌遠的公司本就身處危機之中,結果被譚英蓮這麼雪上加霜的坑了一把,沒撐兩月,公司便徹底破產倒閉。
破產後,公司的債主,譚英蓮的債主紛紛上門討債,不堪重負和背叛的邵誌遠被生生逼瘋了。
瘋掉後的邵誌遠過著非人的生活,而卷款逃跑的譚英蓮則帶著邵誌遠公司的救命錢在另一個地方過起了逍遙的日子。
每當藍小路問起自己的父親,譚英蓮每每總是不耐煩的回答她,她的父親早就死了。久而久之,藍小路也不再向那個女人問起自己父親的事。
而不管是藍小路的親生父親,還是後來邵誌遠這個養父,譚英蓮始終都未對她提起,更沒有給她看過照片。
沒過幾年,將邵誌遠的錢揮霍一空的譚英蓮不得不自己出門工作,因為沒什麼工作經驗,又帶著一個孩子,所以起初找工作屢次碰壁,後來找到工作也是辛苦的體力活。
譚英蓮的脾氣越來越壞,一天工作下來,便把所受的苦所受的累,全部出到了藍小路的身上。
藍小路體諒她的辛苦,從很小的時候便開始了獨立生活,進入初中之後,便開始了半工半讀的生活。
直到進入考上大學,譚英蓮對她的態度才漸漸有所好轉,不過問她要錢的次數卻在不斷增多,數額也越來越大。
藍小路即使一天做幾份工,也無法滿足譚英蓮對錢的需要。而不管她如何努力,譚英蓮都視而不見,隻認為是她沒用,無能。在她的眼中,錢遠比藍小路這個女兒來的重要。
那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藍小路遇上萬俟君。
不過有一點奧斯頓說的並不準確,那就是那個邵誌遠其實也並不知道藍小路不是譚英蓮親生女兒這回事。
當年譚英蓮謊言編的有板有眼,完全把邵誌遠給哄住了。而邵誌遠本人也不會想到譚英蓮會偷別人的孩子,冒充自己的女兒。
萬俟君從邵誌遠那裏了解到了諸多往事,而譚英蓮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如果讓藍小路知道,不過是徒增傷害。
關於藍小路並非譚英蓮所生這件事,萬俟君是因為邵誌遠對醫生嘀咕的一句話才有所懷疑的。
邵誌遠說:“小路與譚英蓮長的毫無相像的地方,希望她不會像她媽那樣無情自私。”
醫生將話完整無缺的反應過來,萬俟君心裏一動,回想起自己當初所見的譚英蓮,完全看不出那樣一個麵相刻薄,自私自利的女人,能生出藍小路那麼相貌、品性都很出色的女兒來。
萬俟君派張琳找到譚英蓮如今落腳的破房子,但發現那女人已經不見蹤影好多天了。
張琳便自作主張地將在廉租房中收集到的譚英蓮的頭發帶了回來。
譚英蓮的發絲被送到宋瑾修那裏秘密進行化驗,化驗出的結果,讓人覺得意外,但卻在萬俟君的意料之中。
DNA的比對結果顯示,藍小路與她的母親譚英蓮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
因為不是親生的女兒,所以那個女人對藍小路的一切努力視而不見;因為不是親生的,所以那個女人可以對藍小路一次比一次狠心;也因為如此,那個女人能理直氣壯地把藍小路當成一個賺錢機器,甚至不惜把她賣掉。
萬俟君對譚英蓮的人品,和所作所為厭惡到了極點,沒有將這個秘密告訴藍小路,也是不想藍小路再受二次傷害。
譚英蓮雖然已經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但對萬俟君來說還遠遠不夠,他要的是將那個惡心的女人從藍小路的生命中徹底抹去。
如今先不管奧斯頓是怎麼知道他命人查到了結果,單憑他的速度,萬俟君也難免感到意外。
果然,這個奧斯頓的能力要遠在他的估量之上。
奧斯頓兩腿交疊,優雅地靠坐在沙發上,看向萬俟君微微笑道:“讓我猜一猜,其實你是想保護她,不想她再受到傷害,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既然摩爾先生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問。”
萬俟君麵色仍舊平靜無波,眼神依舊冷冽犀利。
奧斯頓聳了聳肩,“無意冒犯,我隻是想說,如果萬俟總裁再繼續查下去,大概就能查出小路的親生父親。而一旦你查到了她的真正身世,說不定我就不用親自過來尋找她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對他的抱怨,而且像是在抱怨他的不努力。
萬俟君像沒聽懂一般,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沒有理會他。
奧斯頓冷硬的臉上帶著一種不符的狡猾笑意,“你就不好奇,小路的父親是誰?”
引誘似的口吻讓萬俟君抽了抽眼角,他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如果你不介意言明的話,那我洗耳恭聽。”
對萬俟君冷淡的態度,奧斯頓有些感到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