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此人,氣質佳相貌不錯,看穿著打扮也不差,應該不是個普通人。
寧耀星微微笑著,搖了搖頭,“藍小姐太客氣了,你喜歡就好。”
藍小路想接話來著,但是被涼在一邊的萬俟君臉色越來黑,直接打斷了她到嘴邊的感激話。
“生意上的事,我看留到下午有時間再說,寧總可以出去了。”萬俟君的臉色清清冷冷,高冷的語氣讓人無法反抗。
察覺到他的不悅,藍小路暗自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話。
心裏想的卻是,難不成萬俟君是在吃醋不成,這臉色變的也太快了點,簡直像是二月的天,說變就變。
寧耀星的視線在桌子旁的兩人身上微微轉過,而後慢慢點頭,“既然君總想下午再談,那寧某定準時登門拜訪。君總,藍小路請繼續用餐,寧某這便出去了。”
說著,他果真出了包廂,臨去時還將包間紅花雕木的門給關好。
目送著人出去,藍小路拉了拉萬俟君的衣袖,“剛剛那人是誰啊?你們是朋友?”
“不知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和他是朋友了?”
聽到藍小路的話,萬俟君輕輕嗤笑一聲,冷傲的眸子放在她的身上。
“那他是什麼人?”
“岑氏集團從國外聘請的總裁。”勉強滿足她的好奇心,萬俟君看著那滾滾熱氣的湯水,覺得有必要將火調小一點。
聽到這個答案,藍小路確定了自己沒有看走眼,那人果然不是什麼普通人。
不過除了他通過萬俟君送給自己一份手稿之外,似乎他們之間再沒有什麼聯係了。所以藍小路也去不想那麼多,將寧耀星扔到腦海,繼續自己的填肚子大業。
這邊,寧耀星推開了另一間包廂的門,兩手隨意的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裏,悠然的走進去。
“看來,寧少是見到人了?”
坐在裏麵的女子凝眸看著一步步走近心情不錯的男人輕輕笑問。
“嗯,見到了。萬俟君還是一如既往讓人討厭。”
岑昕聞言止不住嘴角的笑意,“您不必生氣,遲早有他求著您的一天。”
與剛剛溫文爾雅的男人迥然不同,此刻的寧耀星眼睛裏閃爍著邪魅的光芒,氣質上與剛剛判若兩人。
對此見怪不怪的岑昕,早已經習以為常了,不管她的寧少有多少麵,她都愛他。
將煮熟的肉一點一點的夾到寧耀星的碗中,岑昕轉移了話題。
“這個月,岑瑞的明顯已經有了很大的突破,父親他很高興。”
寧耀星靠在椅子裏,雙手交握,“岑瑞還是太年輕,底子太薄,發展的方向也十分局限。想要和萬俟集團一爭高下還是癡人說夢。我完全不認為現在是高興的時候。”
“寧少說的沒錯,不過您也知道父親他已經老糊塗了,病貓身上自然沒有虎威的。”
寧耀星輕笑了一聲,見碗裏的菜夠多了,這才慢慢的拿起筷子。
“現在不是大意的時候,有時候病貓也是會咬人的。”
“寧少的意思是?”
“把老頭看緊了,岑瑞我要放手整頓。”
嘴裏一邊說著,一邊悠閑的吃著嫩滑的肉片。寧耀星一直都偏愛國內的美食,隻是少有人知道罷了。
岑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一頓火鍋吃完,藍小路是撐著肚子出來的。
她好久沒吃過那麼多了,川味的火鍋,越吃越有味道,拉的爽歪歪,簡直叫人欲罷不能。
冬日的陽光並不強烈,照耀在人身上是種很舒適的和煦感。
萬俟君見她揉著肚子,薄唇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真是自作自受。
“上車,帶你去公園走走,消消食。”
越過她,率先朝車子走去。
藍小路覺得自己真該去走一走,不然回到公司肯定也坐不住。
……
一天不知不覺很快就過,警察卻還在通宵查找嫌疑犯。
這一天似乎就要在風平浪靜中過去,但晚上的時候,萬俟君卻接收到了一通電話。
“你說,人死了?”他的黑眸幽深暗沉了下來,語氣中泛著寒氣。
黃局也很無奈,“死了。”
萬俟君嗤笑,“你們公安局也會出現這樣的失誤,當真叫人刮目相看。”
“我的人並不知道那人患有隱性心髒病,他的死隻能說是一個意外。”
出了這樣事情,有損公安局的麵子,尤其是對破案子十分不利,黃局心裏也不痛快。但卻隻能照實相告。
萬俟君揉了揉眉心,掛斷了電話。
本該正在受審的人忽然死亡,死人自然是無法再開口說話了。如果說這完全是意外,萬俟君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