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好說,有時候你不找麻煩,這麻煩偏要來找你。就拿你自己來說,也沒有招惹陳水心,她卻視你為眼中釘。”
“不要提她了,既然她離開公司,那就是過去式了,凡是向前看。”
“你倒是心大,看得開。”
“不然呢,我還能怎麼樣。除非死,不然生活還不照樣繼續。”
薛敏撇嘴,“好好的,說什麼死不死的,晦氣了啊。”
“對,小路你心態是好的,但是這話卻不怎好聽。”
藍小路喝了一口茶,“是是,我錯了還不成。”
“你說你身體沒事,那什麼時候回公司上班?”
方愉悅此話一出,可把藍小路給問住了。
臉上的笑頓時垮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君不放心我的身體,讓我必須休養一段時間,不然我就別想上班。”
“嘖嘖,君少可真寶貝你啊。”方愉悅由衷的感慨。
薛敏讚同的點了點頭,真愛啊這是!
相比於三個女人間說不完的話題,傅越天和萬俟君這邊便顯得安靜的太多。
不論是萬俟君,還是傅越天都不是多話之人。
兩個兄弟在一起交流的也不過是商業上的事。
阿林安靜的站在傅越天的身後,為主人和尊貴的客人倒茶。
院中的蓮花池,隨著清風,時不時的吹來一陣陣淡淡的香氣,清新怡人,沒有過分的濃鬱。
在這繁華的都市中,算是難得的一景。
傅越天的兩處館所,不論是清館,還是天韻,都是賺有錢人的錢。
所以所設立的檔次便極高,一般的普通人還真消費不起。
不管是真風雅,還是假風雅,總歸有大把的人願意到清館、天韻來。
骨節分明的手端著素雅純淨的玉杯,傅越天悠閑的輕輕飲了一口,溫潤清澈的眼睛則落在庭院中的蓮花上。
在他的對麵,是一如既往清冷的萬俟君。
“很快就是老爺子的壽辰了,不知大哥可曾備了禮物?”
這話說出便相當於廢話,老爺子過壽,受邀請的人都在絞盡腦汁為禮物發愁,身為傅老爺子的親外孫,萬俟君又怎麼會不備禮物。
但是傅越天則有自己的考量。他緩緩的回頭,看向對麵安坐的表兄。
萬俟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沒有說話。
但他看過來的眼神,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那個眼神分明在說,事到如今,你問的不過是廢話。
傅越天也不惱,揚起英挺的俊臉,微微笑道:“比起禮物,其實我更想知道,大哥是不是打算帶著大嫂參加?”
“你說呢。”萬俟君不答反問。
薄唇輕輕揚起一抹弧度,傅越天笑了笑沒有接話。
他這位表兄打定主意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改變。他就更沒有評論的餘地了。
“外公的身子怎麼樣?”
“尚可,用老爺子自己的話說起來,就是比我們這些年輕人都強。”
“每天還在跑步?”
“嗯哼,雖然醫生說了稍稍的運動有益處,但老爺子那拚命三郎的精神可是一點沒改。”
說起自家的那位爺爺,就是傅二爺也感到很無奈。
對此,萬俟君倒也不覺意外,他的那位外公和自家的祖父一樣,都是倔脾氣。
不同的大概就是,傅老爺子怎麼也不肯服老。
年紀一大把,還消停不了。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傅老爺子大概就應了這句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