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漫不經心地俊美眼中,是深沉難辨的暗沉。
七師心中已經後悔的無以複加,拚命的給萬俟君磕頭。
“君少,這件事陳總並不知道,也沒有參與,都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請您大人大量,不要怪罪陳總,要殺要剮,我七師絕沒有怨言。這條命您也可以拿走,隻求您放過陳總吧。”
又是深深的一個響頭,七師不想因為自己斷送了自己恩人的將來。
這一次的事情,雖說是手下兩個蠢貨沒有弄清楚就把人弄來了,但他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萬俟君冷眼看著他,嘴角微微扯起一道嘲諷的笑。
“你以為一個攬下,我就不會動他?你是他養的一條狗,狗犯錯,主人自然連罪。要怪,就怪他管教不力。”
冰冷的話,一字一字的敲在七師的心髒上,一瞬間凍結了他全部的溫度。
他知道萬俟君從來說一不二,決定下來的事情,便不會改變。
可,陳總怎麼辦,他對不起陳總……
萬俟君看著手上漂浮著的煙霧,微微皺了皺眉。
隨手將香煙按到特助手上的煙灰缸中擰滅,他接過手帕擦了擦修長的手指。
七師還想再說什麼,萬俟君卻沒有再給他機會。
“你不會那麼容易死去,若能熬過我給你的懲罰,便放了你。”
直接殺人的事情,萬俟君還不會去做。
但他想要活下來,依然不會那麼容易,命到底夠不夠硬,便是他唯一的機會。
說完,萬俟君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掃視著如囚徒般的二十幾人。
“我的耐心有限,今晚是最後的期限,後果如何,不要再讓我重複第二遍。”
這算是他給的最後通牒,也是他給的最後仁慈。
為首的一名保鏢輕輕走過來,“君少,給藍小姐下藥的兩人,已經交齊了八千萬,不知要如何處置?”
給藍小路下藥的兩人,也就是直接盯上藍小路,造成後麵諸多事情的罪魁禍首。
萬俟君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微笑,不得不說,這兩人的眼光很不錯。
所以既然這樣,他若不給一些額外的獎勵,似乎有些不道德。
“那兩人直接交給胡斌。”
“是。”
躺在一邊斷胳膊斷腿的兩個男人,聞言不由縮了縮脖子。
他們不知道胡斌是誰,但依然阻止不了心底的戰栗和恐懼。
他們都已經變成這樣了,哪裏受不得了,額外的折磨。
……
頂樓的總統套房內,藍小路怔怔的看著上方。
從睡夢中醒來,她便躺在這裏了。
昨晚失去理智前,發生的事情,還猶在眼前。
手腕上被手銬磨出的青紫色痕跡,上身的劃痕,都在告訴她,那不是噩夢。
而是真實發生在她身上的恐怖事實。
她被人捉住,然後被下藥,又被迫穿上無比暴露,不能稱之為衣服的比基尼,供人欣賞,任人叫價買賣。
關在玻璃製成的囚籠中,她差點以為自己會死掉。
後來逃跑沒有成功,那些喪心病狂的瘋子一個接一個的喊著。
再後來呢,發生了什麼,她真的被人……拍下了?
赤身裸體地躺在這間豪華的房間,渾身上下都是那些難以說出的羞恥痕跡。
藍小路怔怔地看著頂部出神,想哭,幹澀的眼睛,卻是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想要嘶喊,想要大叫,嗓子也不受自己的控製。
她想自己這一生完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