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這你可冤枉我們了。剛剛這裏發生了搶劫案,一位小姐被刺傷了,情況不是很好,要不我們幹嘛打120。不過就在一分鍾前,君少現身,將那位小姐帶走了。你們來晚啦。”

君少是誰,年輕的護士自然知道。

所以在聞言之後,她眼睛睜的老大。

“你是說君少親自將人帶走了?”

“是啊,是啊,我們都親眼見到了。”

“對啊,我們都看見了。”

眾人一時間七嘴八舌起來,似乎還處在親眼見到君少的興奮勁兒中。

見此情狀,原本還不甚高興的年輕護士,心中不禁暗自惋惜。

好可惜,如果他們速度再快一點,說不定也能見到君少了。

“這裏發生了搶劫案?”

忽然,身著警察製服的三名警察走了過來,嘴裏問道。

眼睛似乎在現場逡巡著藍小路的身影。

一名警察,看到躺在路邊,被人遺忘的刀子後,戴上手套,一邊走過去,將刀子帶血的刀子放到了隔離袋中。

“請問哪一位是藍小路小姐?”

另外一名,則如此問道。

在警察麵前,有些人有些忌憚,麵容不由嚴肅下來。

“警察同誌,那位藍小路小姐,已經被君少帶走了。”

正說著,這名民警腰間的對講機,忽然響了起來。

而在接通之後,他們接到了劫匪以及落網的消息。

於是三名警察在接到命令之後,又匆匆離去。

醫護人員見狀,無奈的聳了聳肩。

得,這趟算是白跑了,他們還是跟著撤吧。

而在警察局這邊,刺傷藍小路的搶劫犯,奄奄一息地不知何時的被丟在了警察局門口。

等到民警發現之後,將搶劫男子送來的黑衣人,早已經離開。

得知這名搶劫犯得罪到了萬俟君的頭上,再看他被收拾成了這副樣子,警察局內的人似乎也就不那麼奇怪了。

……

帶著昏昏沉沉的藍小路回到了檀越一品的公寓內。

萬俟君冷若寒冰的臉依然沒有緩和的跡象。

“宋瑾修怎麼還沒到,難道還要我親自請他不成。”

麵對發怒中的君少,幾名保鏢,都噤若寒蟬。

其中一個人硬著頭皮道:“君少,宋醫生的醫院離這裏畢竟不近,趕過來,還是需要時間的。”

“哼!”

萬俟君冷冷的一哼,瞬間令那名保鏢頭皮發麻,於是頓時閉起了嘴巴,不敢再多言。

“你們出去。”

“是,君少。”

不敢忤逆,幾名麵無表情的保鏢,卻流著冷汗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一樓的主臥中,天藍色的雙人大床上,藍小路正側躺著身子。

緊閉的眼睛,微微顫動,像是睡著了,但額頭上不斷滲出的冷汗,更像是半夢半醒之間做著什麼難捱的噩夢。

“藍小路。”

萬俟君修長的身軀靜靜地站立在床邊,望著床上的藍小路,眉宇緊鎖。

片刻之後,他緩緩地彎下腰身,手指伸出,將藍小路的衣衫下擺輕輕撩起。

刀子紮進肉中,弄出了觸目驚心的傷口。

那傷口直到此時,還在不斷往外滲出血液。

萬俟君的手指在藍小路的傷處邊緣緩緩滑過,但隻是這樣輕微的動作,卻讓藍小路將身體狠狠的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