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晚上,此刻我正一臉迷茫地等著吃飯,徐品匆親自下廚,難得好興致地要與我共進晚餐。
期間,戴與非被一個神秘電話叫走了,臨走時,他還念念不忘地提出讓我好好考慮在“璃屋”裏休假的要求,凝視這個敬業精神濃厚的男人,我不得不由衷佩服,但下一刻,望著從廚房裏走出來的徐品匆臉上那抹掛著的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又感到這是一場陰謀。
隻見眼前一身純白廚師裝的徐品匆,一隻手瀟灑地端著一個托盤,另一隻手則拎著一瓶紅酒,他手腳利索地將菜全部擺上了桌,轉眼間,一頓豐富的西餐赫然眼前。徐品匆掏出口袋裏的打火機,姿勢熟練地點起三支修長的藕色花薰蠟燭,當光緩緩亮起的時候,原本有些暗的屋子頓時變得溫暖馨香起來。
燭光中,我和徐品匆幹了杯,隻見他舉起酒杯,搖晃了下,隨後仰起頭喝了一口,那酒順著他的喉嚨往下流,當流動到喉結處時,隻見他的喉結跟著上下動起來,真是有著說不出的魅惑迷人。看著他活色生香的模樣,我咽口口水,努力把眼神從他身上移開,順便猛喝了一口紅酒。
徐品匆透過燭光瞧著我,那眼神深邃而複雜,令我有些不自然起來。他突然起身,一個小步就繞到了我身邊,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身,他卻拉著我站了起來:“念念,來,我帶你看一樣東西。”我好奇地跟隨著他而去,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走到珠簾後麵,隻見他從黑暗中取出了一隻巨大的盒子,示意我打開,我順從地打開了盒蓋,借助著燭光,我看清了盒子裏的東西,一瞬間,隻覺得驚喜交加。
那盒子裏裝著的是一隻巨大的西洋式走馬燈。就像是童話世界裏的旋轉木馬一般,當我按下開關,那仿佛天籟的音律便響了起來,叮叮當當…叮叮當當……
徐品匆適時地將蠟燭吹滅,在黑暗之中,一道道光影交錯反射在琉璃牆上,我見到了琉璃屋中不同於白天的美妙景象:在走馬燈的轉動下,牆壁上折射出的光影竟是如此的動人,那一隻隻神態各異的小熊影像,有些撓著腦袋,有些拉著耳朵,有些摸著肚子,有些手舞足蹈…這些可愛的小動作,逗得我開心不已。
“念念,還記得6年前在圖書館裏我答應過你的事嗎?我會從倫敦帶回來一件禮物給你…”徐品匆靠著我的脊背,溫柔地耳語著:“帶魚把我送你的水晶熊弄壞了,現在我就送你一隻永遠都不會摔壞的。以後,隻要你想看,時時刻刻都可以看到。怎麼樣?還滿意麼?”
我驚喜地點點頭,慢慢走到牆壁前,伸出手去摸那一隻隻熊影。徐品匆輕靠在我的背後,也伸出了手,與我一起撫摸著幻影。我們倆的手觸碰在一起,我想縮回,卻被他的十指緊緊扣住。
“念念,我們來跳舞。”徐品匆向發出了邀請,我情不自禁地點頭,身體不自覺地轉身迎合上去,隨著他的舞步而飄飄欲仙。走馬燈的音樂顯得那般動聽,我們在浪漫的氛圍裏跳著舞,眼裏隻有對方的容顏。舞步飛轉之間,我隻覺得頭暈目眩,不知為何,感受著他的溫度,觸摸著他的肌膚,我隻感到臉紅心跳,心裏就像有隻小貓似地在抓撓著心窩。
春眠不覺曉,處處野貓叫。
這飯裏,這酒裏,該不會是下了傳說中的春子阿姨特別製作的一吃就幹壞事的藥吧?若不是這樣,我為何會萌生一股想一口吞掉徐品匆的衝動?我本是個清心寡欲的好姑娘啊!婚前絕對不幹壞事可是我們念家的優良傳統啊!可眼下…這究竟是怎麼了?
我越發迷惑起來,腿就在此時驀地一軟,身子竟軟軟地倒在徐品匆的臂彎中,他靜靜凝視著我因為幾杯酒而逐漸變得緋紅的臉蛋,氣息越來越亂,最後竟順勢親了下去,那含著酒氣和香氣的甜蜜味道順著我的唇而入,水乳交融得恰到好處。徐品匆的吻技實在是高深莫測,伴隨著他的巧妙引誘,一股電擊過的感覺順著我的脊椎一路襲來,我那原本就被衝擊得混沌不堪的大腦,在此刻更是自然而然地凝固住了沸騰的血液。
長時間的親吻,令我開始神誌不清,甚至意識模糊。整個人都快被吻暈了,就算是6年前,也從未持續過這麼長時間的親吻啊!我的體力開始不支,身體癱軟在徐品匆的懷抱裏,隻覺得天旋地轉。
這個吻究竟還要持續多久?千萬別告訴我將是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