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徐品匆?!你是和我有仇嗎?一定是吧?一定是吧?
我滿腔憤怒地看著徐品匆,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但是他呢?隻是朝著我詭異地一笑,隨即走到了伍西成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好好向念同學請教吧,她可是裝著滿肚子的才華呢!”
“我可賴上你了哦!念同學,讓我們一起進步吧!”對上伍西成熱血沸騰的眸子,我絕望了。蒼天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我要遭受這樣的折磨和打擊?蒼天啊!你告訴我吧!
當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我無助地在心中呐喊著:讓我走吧!讓我離開這裏吧!但最終,我還是沒有爆發,而是選擇了在沉默中滅亡。許久之後,從邱茗川家裏走出來時,我頭發淩亂,滿臉疲倦。
約會沒有成功也就罷了,還被那個文科弱智摧殘得不成人樣,天底下為什麼會有連文言文裏的“之”字有幾種用法都完全分不清的人?我萬分的不理解,就如同那些不明白我為什麼連個幾何體都看不明白的人一樣,終究,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哪!
即使約會失敗了,即使我連半道數學題都沒有解開,即使邱茗川一直在道歉,也一直對我許下以後一定會好好幫我補習的承諾,但這些都不再重要了。因為此刻,我正麵臨著新的危機。我百般無奈地瞟了眼前麵走著的人,心裏快要落下淚來。人世間最悲傷的事,就是從喜歡的人家裏毫無收獲地走出來,然後和討厭的人一起生死未卜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徐品匆,這個罪魁禍首,他正哼著小調子,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在我的麵前,顯得那樣興高采烈。陰謀得逞的他,將快樂建立在別人不幸之上的他,真是越看越像一個惡魔!
“對了,我怎麼沒聽說過撿數葉要記錄在案的?這是哪門子的校規?”徐品匆突然發問,語氣卻曉得漫不經心。我頓時啞口無言,因為毫無心理準備。他見我不說話,又繼續揭露道:“那家夥也真是單純,你說什麼他都信了。這也就罷了,當天你就上來找朋友,然後裝偶遇,象這種招術,我早就用膩了,想不到這個世上還會有人在用啊。”
我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仿佛有一顆石頭塞在了喉嚨裏,快要窒息了。
“你這個人,古靈精怪,又虛偽成性,借著補習的名義,心裏想做的其實不是這樣的事吧?讓茗川和你單獨相處,我可不放心。”徐品匆突然停住了腳步,他轉身看向我,滿是敵意的眼神流轉在我的身上。
他概括得還真準確!我由衷地佩服著他看人的水準。但與此同時,聽到他說的這句話,我又產生了一種錯覺,難道,他對邱茗川有著其他特殊的感情?
“那個…你…是不是喜歡邱茗川?所以才那麼討厭我?”我壓抑了太久,但終於還是問出了口。徐品匆完全沒有預料到我會這樣問他,他倒吸一口氣,眉頭擰成了一個結:“你腦袋裏裝著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啊?本大爺會喜歡男人嗎?就算茗川人見人愛,我至於吃窩邊草嗎?”
我錯愕地盯著徐品匆,嘴唇微啟,想說什麼,卻又不敢再說下去。徐品匆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直接以命令的口吻道:“想說什麼就說!”我吞了口口水,隨即換上一個勉強算得上是微笑的笑容:“沒…沒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徐品匆見我一臉怯弱的模樣,不屑地哼了一聲。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邪笑著湊近我道:“念如念,有件事,我是不是一直沒有告訴過你呀?”
“恩?”我就像是待宰的綿羊一般無知,看著徐品匆惡作劇般的微笑,我突然意識到,他將會帶給我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就在我還處於迷惑與猶豫狀態的時候,徐品匆扔下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
“茗川他啊,有女朋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