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怎麼了?”袁從雖陳休而來,見陳休僵愣,這才詢問。
陳休把恍然清醒,看著滿地屍血,再看昆吾劍和戰袍,一時大驚。剛才是怎麼了?陳休收了劍,令袁從領兵守住懸崖,隨杜展等人通過一線。
杜展行軍到葫蘆嶺,張得也撤退跟上來。一線易守難攻,大敵當前,蘇令不敢消耗兵力,自然不敢貿然進攻,在一線外紮營。
杜展行軍至此,出師未捷反而險些全軍覆沒,左右又有來報南北都有顯兵,東方又是灃水。杜展陳休在營中巡視,見士氣低落也是連連感歎。
杜展道,“蘇令此時舍棄遊隆關隘,應該不是來救這兩座城,而是有意來剿滅我軍。不過遊隆穀戰況緊急,他能用計謀拖的了一時,卻不能拖一輩子。蘇令不敢久留,我們守住一線,他久攻不下必定離開。”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急攻猛攻,不知道是否能防守的住。”陳休歎道。
話時候就聽前方幾個將士丟盔棄甲,聚在一起唉聲歎氣。
杜展怒,“大敵當前,你敢亂我軍心!”上前也不留情,拔劍斬殺一人,又傳軍令道,“軍中再有妄議軍情者,殺無赦!”
士兵不敢妄議,隻是此地絕非久留之地,如何擺脫顯兵,突出重圍仍是一個問題。
此時色昏暗,月光昏蒙,陳休看著四處殺機,想不出出路。不能開動地脈亦不能更改水脈,不是後果陳休不敢承擔,而是陳休總覺得每次動念自己總會有恨意怨意給殺念。
陳休獨身上山,心中思慮萬千之時,再看山上四處是葫蘆藤,突然來了主意。
蘇令駐兵在外,雖然急於進攻,可已經黑了又怕中了埋伏。才亮,探子來報杜展等人消失了。
人怎麼會突然消失?蘇令驚,登高遠望,就見葫蘆嶺內果然空曠無人,當即點兵一千向葫蘆嶺追去。
進了一線,地上滿是葫蘆藤和葫蘆瓤,蘇令愣,心不好,策馬奔向灃水邊,就見江中還漂著幾個葫蘆。原來陳休讓人趁夜摘下滿山的葫蘆,將裏麵掏空綁縛腰間,葫蘆為舟,奇襲灃水城。灃水城守將還沒察覺,陳休等人已經兵臨城下,此時已經率眾投降。
“少將軍,我帶兵去追?”副將看著也明白了。
“不,追不上了,他們渡江北上,此時大概已經拿下灃水城了。灃水易守難攻,不是一兩日能拿下。可遊隆穀的草木兵營瞞不了陳銘太久,若是再不回去恐怕耽誤大事。”蘇令望著茫茫灃水一歎,勒馬回營。此時沒能除去杜展他們,日後必定會成為大患。四處紛亂,陳銘又虎視眈眈,隻可惜兵力不足,唯有死守遊隆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