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那巨蟒匍匐樹中寂靜而迅的移動,那晃動的火光,就是它那一雙眼睛。阿大驚,再看那黑暗中隻有一雙紅眼。阿大暗笑,不過一條巨蟒,怕它什麼,想著刀拔出半寸。
卻看巨蟒突然一扭頭,似乎在向這邊看。陳休一愣,把刀推回刀鞘中。
巨蟒緩緩移動,一雙紅色的眼睛越來越近。陳休一愣,不對,這條巨蟒能看見他們!
“走!”陳休喝道,當即縱身向相反方向逃走。
阿大驚,再看那巨蟒,掂掂手裏的刀,罵道,“看我殺了它燉湯喝!”
刑一刀聽他竟是要動手當即大驚,扯過阿大就走。
一路向北,到了開闊處,卻見那巨蟒並沒有追來,幾人停下。阿大不服,撇開刑一刀,“你攔著我做什麼?咱們三個人,真動起手來還怕了它!”
“這個地方,最好凡事心!”陳休道。那條巨蟒奇怪,太奇怪,陳休看看四周,又看向刑一刀,“我沒猜錯的話咱們是到了四靈穀了”
“四靈穀還遠著呢,剛才那是地獄蟒!”刑一刀看著阿大幹笑,“你剛才若是出手,要是被那條巨蟒吃了還好,要是你傷了它,咱們早就進了蛇堆了。”
“你是那樣的巨蟒不隻一條?”
刑一刀也是不明白,按照胡貓兒的,這地獄蟒紅眼青紋,五毒卻行動迅,又是成千上百的群聚在一起。可是為什麼剛才隻有這樣一條?而且它似乎是心翼翼的試探,它在怕什麼?刑一刀不明白。
“有什麼不對的嗎?”陳休問。
“咱們應該是惹上更大的麻煩了。”刑一刀皺眉歎道。
峪口,潼山
夜,別廟中,珠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姐,您把藥喝了吧!”珠哭喊道。她哭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心疼,杜冬靈縮在角落裏瑟瑟抖。
杜冬靈不肯吃藥。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得這種病?為什麼她要做這個潼山神女?她不明白,也不明白為什麼。
“我這病不會好了,永遠不會好了。”杜冬靈抽泣。這藥她已經喝了十年,可是有什麼效果呢?
自從杜冬靈到了潼山她就再不會笑了,甚至脾氣也越來越差。珠從和杜冬靈一起長大,何曾見過這樣的杜冬靈?杜冬靈委屈難受,她的心裏也跟著難受。杜冬靈這讓痛苦,她的心裏也是時時刻刻揪著。
“姐你就喝了吧,喝了就好了。”珠哭道。
“我不想再帶在這裏了!”杜冬靈哭喊道。她的身子更涼了,抖的也更厲害,仿佛失去了控製,話也不清。慢慢縮在角落,似乎沒有力氣支撐這個身子,癱倒在地,口中喃喃念著什麼。
“姐!”珠過去扶起杜冬靈,這才聽清杜冬靈念著的話,“父親,母親。我不想,不想再帶在這裏了!我不喜歡這裏,母親!”
杜冬靈哭,珠哭的更狠。
“姐!姐!”珠哭喊道,“咱們把藥喝了,把藥喝了好不好?”
珠端過藥,哭著一點一點送進杜冬靈口中。片刻杜冬靈已經平靜下來,慢慢倒在床上睡去,臉頰還掛著幾點淚漬。
“姐。”珠喃喃哭道,“珠不會讓你在這待一輩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