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醉這些日子有點忙,可能不能保證每天四點半的更新,明天開始改在晚上8點到9點,好啵?提前說一聲,免得大家白跑~~~對不起啦~~
——*——*——
碧螺正坐在窗下發呆,見小魚著急忙慌的回來,連忙起身迎過去:“小姐,這是怎麼了?”
“洗漱,睡覺。”小魚腳步都不停,旋風一般衝進臥房,也不用人伺候,自個兒換了衣裳,又吩咐小丫鬟快去打水。
碧螺用探問的眼神看向朱雀,朱雀隻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先不要問。
轉瞬小魚那邊便洗漱完了,主動褪了衣裳,手腳麻利的鑽進絲被裏躺著,並轉頭催朱雀和碧螺:“別在這兒愣著了,熄了燈,都出去吧。”
朱雀不放心:“奴婢陪您說說話?”
小魚把散落在枕頭上的頭發理順,正要說不用,就聽碧螺道:“其實奴婢還有事兒稟報……但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吧說吧。”朱雀不放心小魚,連忙越禮催促碧螺,並眼巴巴的看著她,衝她使眼色。
碧螺一怔,見小魚也不說話,便猶豫著說道:“今兒聽白英念叨,說老太太又找了表少爺過去,好說歹說讓表少爺答應跟東郡王府結親……”
她長日隻留在小魚的院子裏,還是習慣叫王氏老太太,叫楊衝表少爺。
小魚倒沒想到這個:“舅舅不是答應……答應他去提親嗎?怎麼又轉回表哥身上了?”
碧螺張了張嘴,似又覺得不該說,又似乎極想說,猶豫著不知該怎樣才好,這和她平日可大不一樣,平日她和小魚熟悉,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順嘴溜出來,在小魚麵前絕對沒有一絲隱瞞。
“過來,坐我身邊來。”小魚察覺她今日的異樣,便起身叫她,“別怕,有什麼是咱們之間不能說的?”
碧螺和朱雀連忙過去幫她披上中衣,那中衣是雪白的,半掩著鵝黃色的貼身肚兜,像早春落了雪的迎春花。
碧螺看著有些難受,便低了頭去抹眼。
小魚和朱雀都不明所以,卻知她軟弱,都不敢催她,隻是著急的等了又等,才聽碧螺哽咽著說道:“細細想來,原也沒什麼,奴婢就是聽說小姐被利用,心裏頭越發的心疼小姐……”
“你快說吧,別哭了……”朱雀等得心焦,便扯了絹帕幫她擦拭眼淚,並催她快說,碧螺又哭了老半天,才發狠似的抬起頭,對小魚說道:“老太太和舅老爺剛一進京的時候,小姐腳上的傷痛未愈,站立不穩,小姐可還記得?”
小魚看著她的眼睛,默默的點頭。
碧螺繼續道:“當時,表少爺當眾跟楊府老太太稟報,說小姐和蕭府的十三公子一同落入山洞……打那兒開始,這楊府另外兩房都對咱們忌憚著……是,這原本是好事兒,左右十三公子是小姐的救命恩人,早晚要嫁入蕭府……”
“等等,”小魚和朱雀同時打斷碧螺,朱雀見小魚說話了,才閉了嘴不再言語,隻聽小魚一個人說,“我和十三公子身份相差懸殊,怎麼可能嫁給他?你這話可別讓外人聽見,平添了笑柄。”
可不是,這話旁人說得,猜得,卻絕不能從小魚嘴裏露出一字半字來,小魚身邊的丫鬟也不成。
碧螺連忙點頭:“奴婢懂得……奴婢就是不願小姐這事兒還沒成,便被人拿出來說……初時奴婢還覺得是表少爺好心,那日白英無意中提起,說表少爺聰慧有遠見,就提到了這件事兒,原來是表少爺知道舅老爺這一支人單力薄,故意說出來讓大房和三房投鼠忌器的!”
朱雀嚇了一跳:“你可不能亂說!”
“我哪裏亂說……”碧螺委屈得眼淚又滾落下來,跟朱雀爭辯這是白英親口跟她說的,原本是為了顯擺楊衝多聰明,見碧螺不高興,還說那不是早晚的事兒什麼的,碧螺雖然當時被他說服,過後還是替小魚不平,才會這樣心事重重。
小魚不言不語,聽著她們兩個低聲爭辯,心裏卻已經明白,這是真的。
“投鼠忌器”這四個字,確實不是碧螺能說出來的。
連小魚都以為,當時楊衝是無意的,隻是為了讓白氏答應,讓自己早點回去歇著。
誰知道,原來自己隻是他的一枚棋子?
沒錯,他對自己這枚棋子頗多愛護,平日的關心照顧,甚至濃情愛意,都不該是裝出來的。
可是,從江伶的事兒,再到這件事兒,讓小魚心裏有點難過。
沒錯,那句話隻會讓大家投鼠忌器,對小魚自己沒有任何傷害,就算將來自己嫁給楊衝,被人問起,也可以說,十三是為了楊衝——當時的情景,十三和楊衝後來都跟自己學說過,十三反而不如楊衝跑得地方多,受得辛苦多,隻是偶然被他碰上了,又被阿朵截住,才陰錯陽差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