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內,不管是樓上還是樓下都沒有一絲的光亮,屋子裏黑漆漆的一片,也就是隻有屋外清冷的月色,泛著白光,透過層層的雲霧,照了進來。
可即便如此,這樣微弱的亮光,絲毫沒有一點作用。
墨梓皓坐在地毯上,背靠著身後的沙發,他閉著眼睛,應該是睡著了。
茶幾上還散落著他剛剛吃完的胃藥,還有一杯冷卻的茶水,他都沒有去收拾。
明明就是為了喝醉酒,好不省人事,不再去想那些心煩的事情,可是伊諾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毫無意外的再次清醒了過來。
許晨把伊諾帶回到了他的家裏,伊諾沒有心思去觀察他到底住的什麼地方,隻是有些奇怪,他怎麼住的地方這麼多。
她和墨梓皓住的房子的對門不就是他嘛,這也是她今早才發現的。
“你不是住在墨梓皓的對麵嗎?”伊諾疑惑的開口。
許晨轉頭瞟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你,所以我把對麵的房子租下了。”
他話一出口,伊諾就後悔自己多嘴了,心想墨梓皓住的地方不也挺多的嘛,隨時在換地兒,為了避免尷尬,她隻好轉移話題道:“你怎麼沒和你父母住在一起。”
許晨瞥了她一眼,拿去水杯進了廚房裏麵,“我都這麼大了,為什麼要和他們擠在一塊兒。”
其實許晨重來都不願意提起這些,他永遠都忘不了他的母親是怎麼死的,也正是因為那件事,所以他一直很恨他的父親,當然他更恨那個破壞了他家庭的林暮。
要不是她的出現,他們家也不至於如此,她的母親更加不至於去尋死。
所以自從他獨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遠離了那個家,那個隻屬於另外三個人的家。
伊諾表示理解的點點頭,雖然她不知道他的事情,但是一想到林暮,她就很明白,她是拆散別人家庭的破壞者,許晨應當很討厭她。
“聽說鴻安是歸你媽管的,你爸就這麼放心。”伊諾想自己因為自己的事情,已經好久沒有關注過林暮的動向了,現在正好側麵的問問許晨。
“她不是我媽,別說的這麼官方,好似你不知道似的。”許晨把一杯蜂蜜水放在她的麵前,淡淡的開口。
對於林暮不是他的親身母親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尤其是伊諾混在這個圈子裏,她一定知道。
伊諾看著他有些冷淡的臉色,隻好訕訕的閉嘴。
她倒不是不是因為八卦,所以知道這件事,而是因為她本就知道,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和她說。
許晨坐在她的一旁,張開手臂背向自己頭的後麵,無所謂的開口,“他想怎樣就怎樣吧,我無所謂。”
他這話算是對伊諾的回答,既然他那個爸爸那麼喜歡那個女人,那就讓她管理就好,他也省的操心了。
他現在的目標就是把尚雅做大、做好,成為設計界的標杆,當然另一個目標就是破壞伊諾的家庭。
這樣想著他不僅轉頭看著她,伊諾雖然結婚了,可是他知道她和墨梓皓的婚姻根本就是做的一場戲,所以他和林暮不一樣,是的,不一樣,他在心裏告訴自己。
伊諾恍惚的覺得許晨再看她,當她轉過頭時,許晨是閉著眼睛的。
她又悄悄的轉後頭,心裏暗罵自己自作多情。
“該休息了,我睡在那裏。”伊諾清清的咳了一聲,想要讓他清醒一些,總不能躺在沙發上睡吧。
許晨慢慢的睜開雙眼,起身向一個房間走去,推開房門,他倚靠在門框邊上,轉頭看著伊諾道:“這裏。”
伊諾起身走過去,看了看那房間,還真大,浴室和衛生間都包括在裏麵。
她歎了一口起,心想他們這些有錢人就是會享受,打了一個哈欠道:“晚安。”
伊諾進去後就準備關門,許晨卻是撐住了正要合上的房門,挑眉一笑道:“不一起嗎?”
伊諾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眼睛一眯,嘿嘿笑著,“改天吧。”然後就把他推出了門外。
房門合上後,伊諾一下沒了笑容,剛剛也不過是假裝笑了一下而已。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痛的額頭,走到床邊橫躺了上去,不一會兒,就安穩的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伊諾剛睜開眼睛就嚇了一跳,當然也不是碰到鬼了什麼的,隻是許晨就站在她的床邊,還一臉微笑的看著她。
她猛地坐了起來,抬頭仰望著他,“你幹什麼,嚇死我了。”
許晨倒是一點也沒有嚇到了被人的自覺,反而把手裏拿著的衣服扔給了她,“給你,快去洗洗吧!真是髒死了。”說著還用嫌棄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