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夕身材高挑,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大波浪卷的頭發垂至腰際,杏眼朱唇,和身邊的霍金越看越登對。
各個媒體都舉起相機,“哢哢……”的聲音將我包圍,我忽然覺得呼吸困難。
“你身體不舒服?”老巫婆察覺到了我的不適,“生病了你就先回去吧。”
“好……”我點點頭,把手中的相機交給老巫婆,“謝謝餘主編。”
“回去好好休息。”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轉過頭,開始“哢哢”拍著照片,我忽然覺得那種聲音很恐怖,就像是真相浮出水麵的感覺,我逃也似的跑到了霍氏地產的門口。
我怎麼了,我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看到他訂婚,我為什麼會難受,難道我喜歡上他了?不可能,不可能……
我勸自己不要在想下去了,我看到了葉安然和裴翰站在我的麵前。
“耶,許茶,你怎麼在這兒,不舒服啊?”裴翰招呼我。
“那個……我……我是……來參加新聞發布會的,我現在……要……要先回去了。”我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開始結巴。
“哎呀!我的進去看看,哥們兒現在肯定處於水深火熱中!”裴翰拔腿就跑。
隻剩下我和葉安然站在這裏,他看了看我,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謝謝你。”我點點頭,上了他的車。
“你……看起來,是不是不太高興?”葉安然問我。
“沒,沒有的事。”我現在心裏亂得像一團毛線,怎麼理都理不清。
“昨天霍金帶你去了哪裏?”葉安然又問。
“沒哪,就看星星。”想起昨夜,我忽然覺得更加難受,他為什麼要帶我去他家,為什麼叫我我去看星星,為什麼做早飯給我吃,可是為什麼,他又訂婚了?
葉安然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你喜歡他嗎?”
我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喜歡他嗎?我不知道。可我喜歡他又能怎麼樣,他是有錢的公子哥兒,我是拚命奮鬥的小螞蟻,在這樣一個龐大的、利益熏心的時代裏,我和他的距離,就是半個銀河。
“我不喜歡他。”我說道。
“想喝酒嗎?”他停在一間酒吧門口,我看了葉安然一眼,然後打開了車門,走了進去。
葉安然跟著我,走了進來。
因為是白天,所以酒吧隻有我們兩個人。
“這家是上海唯一一家白天也在營業的酒吧。”葉安然說道,然後對服務員擺擺手,“服務員,來兩倍威士忌。”
“葉安然,謝謝你,不過我隻喝一杯。”我隻想喝一杯,輕微麻痹一下自己的頭腦,讓自己的頭不要那麼痛,心也不要那麼痛,但我不想醉,我怕我醉了之後會把許多不該說的話都說了。
“行,一杯就一杯!”葉安然痛快地答應了。
酒灌在喉嚨裏的時候,我覺得特難喝,難喝到我鼻子一酸,差點流出眼淚。
“許茶,你心痛嗎?”他問我。
“不痛,才不,我為什麼痛啊,”我喝下一大口酒,“我以前特傻,我喜歡一個男的,很喜歡很喜歡,我就是為了他才來的上海,我們說好一起奮鬥,然後買房、結婚,我這麼拚全都是為了他,你知道嗎,可是他放棄了,他說他承受不了這麼大的壓力,他快瘋了!可是他知道嗎,我壓力就不大嗎,我就不會瘋嗎?他居然找了一個富家千金,把我給甩了!”
我喝完了自己的酒,又把葉安然的也拿了過來,放在自己的麵前。
“我終於明白,愛情,是……是敵不過現實的。”我垂下眼簾,有一滴淚摟在了我的牛仔褲上,就像我現在,哪怕喜歡上了霍金,可他要和門當戶對的大小姐訂婚啊,這就是現實。
我端起葉安然的杯子,一口喝了,結果一用力,嗆到了,葉安然急忙起身,用手拍了拍我的背,環住了我的肩膀。
“回家吧,回家吧,我累了,我想睡覺。”我靠在他的手臂上說。
“好,我送你回家。”葉安然說著,扶著我走出了酒吧。
葉安然一直把我送到了我租的房子門口,看著我把門打開進去了,他才放心地下了樓。
我癱軟在床上,編輯了一條短信:“謝謝你。”
發送給了葉安然。
心痛的感覺,像一隻嗜血的螞蟻,撕咬著我的心髒。可是,愛情,隻能如易折的柳枝一樣嗎?
------題外話------
大家喜歡嗎,希望繼續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