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仆仆蕩揚州,浪跡天涯尋舊仇。
眾人帶著一個生病的女孩,不由有些心生埋怨,這樣一來趕路實在太慢了,如果魔功之人追來且不是要全軍覆沒。也有人在師太麵前細語拋棄她,可是師太卻否認了。
這日,天空中飄起紛紛暮雪,眾人行走一段路,也隻好就地安營紮寨,待到雪融化時,才能走出這深山野林。
白蓮坐在師太身旁,一言不發,她用雙手托腮,仔細觀看師太那慈祥的麵容,遠遠瞧去,顯得十分冰冷,可是為了生存下去,找到爹爹,她也隻能陪同她們一起。
師太倒是對她寵愛有加,不然也不會帶她上路。漸漸地她的雙眼也掙紮不住,師太睜開眼道:“你要是困了,就睡吧!”
白蓮一下精神恍惚一驚,忽然睡意全無,坐了起來,眼睛裏含有些許淚珠道:“我想爹爹了!”
本以為她是一個孤兒,卻不耐她說要見爹爹,師太並沒有生氣,白蓮天生含有一種練武的氣質,雖然身患疾病,不過要是找到麒麟子之血,解了她體內的毒,方可成為一代宗師。
師太道:“這雪下得這麼大,何況又有猛獸出入,雪也會掩蓋我們的足跡,到了揚州,我們在等你爹爹也不遲。”
白蓮嗯了一聲,趴在她懷裏睡了,風蕭蕭兮易水寒,雪紛紛攘難入眠。帳篷外雪地上忽然有人走動的聲音,聲音極其渺小,可是對其師太這樣尖銳的耳朵,當然是逃不過的。
師太放下熟睡中的白蓮,拾起長劍追了出來,一道身影從她跟前閃過,師太沒來得及思索什麼,直接便追了過去。
茶盞功夫,那身影忽然停了下來,此時此刻差點把師太嚇得半死,我原來是一個稻草人,師太一劍刺向稻草人背心,唰地一劍,稻草四下橫飛,散落到一地。
師太此時才知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際,扭轉身子加快步伐,奔了回去,帳篷外一片狼藉,像是有人打鬥過一般,不過地上卻多了十幾具屍體,她們算是自己的弟子,師太又氣又怒,連白蓮也被俘虜了去。
損失了十幾名弟子,對於師太來說是一種打擊,為何這一路行來,魔功之人總是在暗處,從不與她們正麵交鋒。師太看著地上的屍體,恨不得把魔功弟子殺個幹淨。
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在官道上,顯得十分吃力,坐在馬車裏的是一名白衣少女,她的身子就像雪地裏的雪那般模樣,臉上幾乎也全無血色,可是她的指甲卻比手指長了一截。
“籲!”馬車停了下來,趕車的車夫躍身下馬,一探究竟,原來是舟車勞頓,馬匹已經死去。
這可如何是好,馬車中的女子脾氣爆及,隻要惹得她不開心,她的手指一出,便要挖了心髒。
少女探出半個頭來問道:“怎麼了啦!”
原來是趕車的車夫怕少女責罰他,早已逃得無影無蹤。少女又氣又怒,可是又別無它法,隻好攜著白蓮的身子跳下車來。
白蓮被她這一折騰,在沉睡中嚇醒,掙紮道:“你快放開我!”叫喊之中不由用手捶打少女的身子,少女也有一些不耐煩,把她放到了地上,白蓮爬了起來道欲想逃跑。
誰知那少女竟然衣袖子一揮,一條白色彩帶迎出,霎時間也將她的身子包裹起來,白蓮罵道:“臭妖女,放開我!”
那少女冷冷一笑道:“哈哈哈,還想跑!”她的身子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想掙紮逃脫卻無能無力,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少女乃魔宮坐下四大護法中梅花使者,功力次於司徒恨,司徒恨手下有梅蘭竹菊四大護法,四人鈞為武林中數一數二的美女。
白蓮也沒想過再去掙紮,倒不如先從了她的意思,反正瞧她殺道姑的那般手段,讓人不由心裏不寒而栗,不過她卻對自己手下留情,就足以證明她不會殺自己,隻要有一口氣在還怕逃不出魔爪。
梅花使者見她老實了許多,心裏不由安心了,白玉何是中州第一鏢局的鏢頭,抓走他的女兒還怕他不束手就擒,歸順魔宮,這樣一來既不費一兵一卒,還能再司徒恨手裏邀功,且不是更好的事。
一路上,無論白蓮做什麼小動作總是逃不過梅花使者的眼睛,有幾次眼見就要逃脫,可是最後卻被她抓了起來,梅花使者有些不耐煩了,幹脆找根繩子將她綁了起來,這倒是省了一些心。
天色漸漸變得暗道下來,二人好不容易走出那原始森林,身子顯得有些疲憊,好不容易瞧見不遠處有一家包子店,梅花使者走了過去要了幾個包子,一碗豆漿開始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