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安之(1 / 2)

我在這個家已經三個月了,從我被如姨買回來已經三個月了,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我徹底和過去斷了聯係,我不再是希兒,我是安之,是如姨的養女,是初之的妹妹。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我發現,如姨的手很巧,刺繡特別厲害,平日裏,我們就靠如姨的刺繡換錢,偶爾如姨也在自己設計花樣,如姨設計的花樣比她的繡品還要受歡迎,但是如姨很少設計。

有一天,我看到如姨拿了好幾個畫著的花樣的紙給了春風樓的王媽媽,我想那或許便是如姨與王媽媽的交易吧。沒過多久,就聽到人們在議論說春風樓的風夕在今年的“評風會”上,一舞驚人,特別是那舞衣,極其美麗。聽說上麵的刺繡,若隱若現,一身白衣的風惜像是月宮仙子,不惹半點塵埃。風惜的一舞,也基本上確立了春風樓在這裏的地位。

在家裏,我和初之一起跟著如姨學刺繡,初之比我早學,但是初之學的並不快,她並不擅長刺繡,而正如如姨所說,我性子安靜,比初之更適合學刺繡,我學的很快,雖然,趕不上初之,但是如姨很是驚歎我在刺繡上的才能,她曾對我說,如果好好培養,我會是很優秀的繡娘,會比她還要厲害。

在家裏,我們不光學刺繡,因為如姨的繡品很受歡迎,所以有很多跳舞的人都希望如姨可以為她們的舞衣繡上圖案,所以如姨也認識精通舞蹈的人,在昭國女子跳舞是十分盛行的,甚至成了慣例,於是如姨便讓我們專門去一個姐姐那學跳舞,如姨則為她在一些舞衣上刺繡,初之在跳舞上很有天賦,那個姐姐很喜歡初之,而我,學的很慢,經常是初之都會了,我還在記舞步。如姨每天都抽一些時間教我們識字,如姨說不求我們能吟詩作對,隻求我們能認得基本的字,有些教養就好。對此,我和初之都認為如姨太小看我們了。

後來,我問初之,她和如姨是什麼關係,初之說:“我和如姨沒有任何關係,並且我們原本並不住在這,是9年前那場戰亂,如姨隨著難民到處逃難,在路途中,偶然發現我的,如姨告訴我,發現我時,我被兩個人緊緊的保護著,那兩個已經死了,隻有我還活著,那時如姨不忍心,讓我一個還在繈褓中的孩子自生自滅,就帶著我一起逃,所幸,那時已經開始議和了,戰時沒有延續,我們才逃過一劫,所以如姨認為這是新的開始,便取名初之。”

她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而那時如姨估計我應該還不滿一歲,就把我的年齡當做一歲,相遇的那天作為我的生日。從那時起,我就和如姨相依為命,好在如姨的刺繡十分厲害,這些年,我們也沒有遇到什麼災難,所以生活過的比較好。對了,就像那天如姨給你做的那件紫衣一樣,每年,如姨都會親手為我做一件衣裳,上麵的刺繡全是如姨刺的。我比較喜歡藍色,所以我的衣裳也大多是藍色。而如姨似乎在等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如姨很少說自己的事,如姨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心底很好,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