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好奇地望過去,一見那五個長得真叫一個豐富,個個膘肥體壯看不到腰,長得雌雄莫辨,五官錯位,尤其是居中的那個,五十開外,一臉的橫肉,頂著雞窩頭,兩個眼角還夾著兩陀黃乎乎的眼屎,大嘴一咧,一口的肉沫星子卡在那稀疏的牙縫中,那笑容,咋就笑得跟死了親爹一樣?
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可組團出來嚇人就不應該了。
瞧那雞窩頭,枯黃地跟稻草,稻草堆上不光頂著幾根綠色菜花,還還插一根簪子,簪子還垂墜著不知啥動物的一節節的指骨,一把年紀了,還要玩一回非主流不成?
從衣著上可以看出,這大媽一身上等蠶絲織成的錦衣,身材不咋地,還穿個緊身衣,勒得那一身的肥肉一節一節跟毛毛蟲似的,一看就是個主子兒,其餘的四個衣著上降了一個檔次,清一色的短襟布衣著裝,就是穿著工作服出來跑龍套的。
這人形修得,不到家呀?還不如回爐重造呢。
倆個長得慘絕人寰的靈修就這麼在空中對峙,一個是美得慘絕人寰,一個是醜得慘絕人寰。
澹台宇一臉的凝重,全沒了絲毫輕敵的意思,倆人就這麼靜靜地對望著。。。。。。。
啥意思,想打劫嗎?劫財還是劫色?
打劫是肯定的了?劫色不太可能,瞧那看向澹台宇的眼神,沒有愛慕之意,倒象一頭餓了幾天的狼看到一塊肥肉似的,由此可見,劫財的可能性更大。
兩妖就這麼用眼神對殺,難不成高手這間的對決就是這麼以眼神交戰,不應該呀,麗雅的記憶中那些高手對決,可是打得個天翻地覆,你死我活的。
難不成這是文鬥?
時間停滯了般,眼神戰打得是勢均力敵,連圍觀的都打起了哈欠,雲知緊繃的神經也鬆馳下來,百無聊賴地坐回蛉駒的屁股上,那領頭母妖終於沉不住氣,先幹笑兩聲,才慢悠悠地出聲:“大侄子,經年不見,精進了不少,不知又到哪兒覓得了寶貝,不如拿出來讓我這嬸嬸見識一下?”
這嗓聲,跟黑山老妖似的時男時女,刺耳得人要神經衰弱,難不成還是個雌雄同體的?
雲知給這聲波攻擊得有些頭痛。
澹台宇冷笑一聲:“老妖婆,我可攀不起你這門親,我身上的奇珍異寶多了去了,就看你有沒有那能耐拿去了。”
老妖婆的眼角抽了抽,想必在強壓心頭火,皮笑肉不笑的繼續打著哈哈:“大侄子這話說得,我那外甥女對你可是念嘮地緊呢,當年咱們兩個家族可是有意撮合你倆,我也不多要,就把你手中那幻器附帶裏麵的東西一並給我帶回去,作騁禮又差點兒格,不如算是你送給我外甥女兒的一點心意。”
澹台宇冷笑一聲:“你那外甥女兒給我提鞋都不配,有什麼資格找我要東西。”
雲知和狗蛋兒的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深有同感,瞧這當姨母的長得就極端對不起觀眾了,那外甥女兒也不咋地,畢竟基因在那裏擺著的。
圍觀的有好事者發出譏笑聲,饒是老妖婆的臉比那城牆倒拐子還厚也有些掛不住了,她收起假笑,一張老臉跟發羊顛瘋似地直抽搐,陰陽嗓子陰沉沉地出聲:“你小子不要以為有你家族給你撐腰就目無尊長,我能開口問你要是給足你麵子,是看你年紀輕輕有如此修為也是不易,想留你一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納命來吧。”
雲知撇撇嘴,想來這塔星的妖類也這麼虛偽,老妖婆的人皮外衣不咋滴,人虛偽的精髓倒時學到不少,打劫也懂得先禮後兵。
老妖婆的靈力瞬間爆發,四周的空氣如扭曲了般令人窒息,隔著幻器雲知還感受不到有啥壓力,給瞅見圍觀的靈修,早散得數裏之外,用幻器飛行的且不說,應該是不到六品的修煉者,可那六品靈修者,卻麵帶懼色,將靈力外放,給自己套上一層保護層。
這高手對決,能從中揣摩出一招半式,對靈力的提升也是有力無害,何況是橙派中兩個強橫家族的格鬥,能學多少算多少吧。
老妖婆的靈力呈鮮豔的桔橙色,不猜錯的話應是靈力七品高階,臨界八品初階,估計是差了最後九品靈氣支撐,越往後對靈氣的需求也越多,進階也越困難,這對澹台宇來說倒是好事,不然越過一品階,氣勢上完全不同,對戰起來會更加吃力。
難怪她非要澹台宇手中的這個幻器,想來早聽到動靜,知道他手裏有蛉駒靈獸,吃了它,靈力自然就能獲得,衝擊八品階自是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