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陽光已換成月光照進,可澹台宇還是一動不動地躺著,絲毫沒有要醒轉的跡象。
如線投影的月光靜靜地照了進來,再悄悄地流走,陽光再次光臨......也不知道過了幾個晝夜,雲知天天出去采摘草藥加工好喂食給澹台宇,可他依然沒有知覺,看著他的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紫.......雲知的淚簌簌地掉了下來。
她輕輕地握著他的手,低聲抽泣:“澹台宇,你快點兒醒過來呀,我雖然詛咒過你罵過你,也想離開你,可我並不想你死呀,在這陌生的星球,除了你我也不認識別的妖精,你要死了,我可咋辦呀,既然自然法則安排咱倆相遇,還一起走到你的革命根據地,這說明咱倆有緣,你說過要護我周全的,你死了我也活不了,可我還年輕,還不知道男女之愛是啥滋味,還沒活夠呀.......”
“好,我答應你,一定護你周全。”雲知的手忽然被一隻有力的手反握住,她一驚,抬起淚眼朦朧的頭,澹台宇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那雙碧金色的眼眸深藏著寵溺之色:“男女之愛,不過是交配而已,等我好了,倒也可以教你。”
雲知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跳了起來:“誰要你教呀,我跟你都不是同一品種,誰會跟你.......”交配二字太過怪異,她實在是說不出口,人類對動物的繁殖本能早已升華了,更注重於情感上的溝通,而澹台宇自然是無法理解。
對於他來說,對性的需求,隻需順應天性而已。
澹台宇隻是溫柔地擦了擦她的眼淚:“別想太多,我會好起來的,隻是你說那革命根據地我不太明白?”
雲知很想說那是調侃你這個藏身之所的地方,一抬眼,正對上澹台宇那亮如星辰的碧金眼眸,尤如磁石般緊緊攝住她的視線,臉一紅,吱吱唔唔:“就是指咱倆現在呆的地方嘛。”
澹台宇想想,點點頭:“雖說有點兒怪異,但至少來說你給它取了個名兒,我來這裏多次練功,從未想過叫它什麼,行,聽你的,就叫它為革命根據地吧。”
雲知張張嘴,想想還是沒說出口,算了,革命根據地就革命根據地吧,就當紀念他倆患難與共的革命友誼吧。
一時間沒了話題,沉默下來,雲知讓他目不轉睛地視線看得好不自然,連忙找個話題:“你好些沒呀?”
澹台宇靜下心來感受下身體的變化,在沒有靈力的支撐下,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還恢複得這麼快,想當時,他可是親耳聽見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內傷慘重,就算是到寒玉床上療傷,那也沒個百八把十天動不了,可現在動動手抬抬腳,驚喜的發現居然從全身癱瘓跳過半身不遂進入手腳並用了,隻是還是無法調動靈力,稍稍運功,靈氣還是紊亂,在體內亂竄。
不過能短時間恢複這麼快,他已經很知足了,他看向雲知的眼光溢發的溫柔,那還沾滿藥汁的小臉象一隻花貓,正緊張的看著他,急切地追問:“怎麼樣怎麼樣?能站起來嗎?”
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她這幾天一直在觀察他的傷勢,按她的診斷,全身筋骨在柳木的固定下,加上輔以靈藥,已是愈合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