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花香撲鼻而來,把我的心給也熏香了,不管不顧向著天空大喊一聲,“要是我每日都能在花叢中這樣入睡就好了。”躺在我一旁的保丹說:“你想的到也真美。”我輕哼了一聲,繼續沉醉在這美夢中,此時無聲勝有聲,不過,我想保丹恐怕是不明白了吧。這也不怪他,蒙古男子向來是豪放不羈的。說來也真是稀奇,我一直都有在懷疑自己是否有人格分裂。因為我一方麵很以蒙古人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豪邁之氣而自豪,另一方麵卻羨慕,漢人的花前月下詩情雅意。這兩種想法一直在我體內不斷的私
鬥著,牽引著走向另一個極地。一個引入我走向深淵的極地。
我看著這片藍天,雲兒在互相追逐,耳邊也時響起鳥兒的叫聲。想起漢人的詩情雅意,真的不明白阿娘為何如此討厭漢人。“保丹,你說我阿娘為什麼那麼討厭漢人啊?”“漢人啊。”保丹雙手放在頭後,欣賞著美景,呼吸這草原上的新鮮空氣,“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猜測大概是因為民族情懷吧。”民族情懷?何為?為何真是不明白,難道隻是為了自己的民族情懷就把別的民族好的東西拒之門外,即便是民族情懷我還是難以理解。
保丹一下子坐了起來說:“琪琪,我們出來夠久了,要是被王妃知道你不跟她說一聲便偷溜出來玩,你定當吃不了兜著走
。”我也坐了起來盯著他說:“你難道就那麼希望我被責罰?”
保丹笑了一下說:“就是不希望才要防患於未然啊。”我點下頭,站起來雙臂伸開擁抱著空氣,此時我與大自然是如此的近,近的好像融為
一體了。保丹隨即也站起來,向著拴馬的地方走去,我跟在他後麵,忽然發現原來保丹的背影是那麼寂寞。那種寂寞是在無聲中湧出來,感覺他與這個世界已然是分離的。他的心裏在想什麼,恐怕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了吧。
“琪琪!”在我回到部落的後一秒身後就傳來了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還伴隨著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的腳步聲。我心裏默念完蛋了完蛋了,什麼時候不出現,偏偏現在出現,正好被抓個現行,這可如何是好。我猛地轉過頭去,擺出一個笑容說道:“阿娘,你怎麼來了?”在一旁的保丹向阿娘行了個禮說:“王妃。”阿娘作了個手勢讓保丹隨意,又回頭看著傻笑的我無奈的搖搖頭說:“我不來能行嗎,你看看你,都那麼大了,行為舉止哪像個姑娘家。”我被阿娘說的撅起了嘴,心裏即便是不服也不好多說什麼。又斜眼看到站在我旁邊的保丹想笑也死死地憋著,便嬌聲向阿娘發嗲道:“娘~”這次保丹突然間爆出笑聲,聲音雖小,可惜我從小耳朵就很好,他那笑聲被我聽得一清二楚。我的臉一下子透出了紅光,像是未完全成熟的番茄。看到他這番模樣,便趁著阿娘不注意踩了他一腳。之後他那硬
憋住疼的臭臉,把我好生樂了一會。這一切卻都被不說話的阿娘看在眼裏,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保丹說:“保丹,你也別太寵著琪琪。雖說她是郡主,可不論是年齡還是輩分,你都在她之上。她有什麼不好的,你也可以提點提點。”“是。”保丹又低下頭向她行了個禮。“今天這件事。”我一聽立馬回到,“怎麼樣?”阿娘看著我的眼睛說:“我就不計較了。”聽到這句話我高興的一下子跳起來大喊聲:“好耶!”。卻又看到阿娘的眼神,便也停了下來,好好的站著。看見我這樣阿娘的臉上也掛起了笑容說:“你這個小妮子真是一點教養也沒有。唉,也罷也罷。你們倆隨我進穹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