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連接兩山的吊橋前,靜淌的溪水,翠綠的山脈,我真的是第一次感覺這樣的平靜和親切,似乎腳下這塊不曾踏過的土地一直都和我連在一起,是他時刻的呼喚把我帶回來了。永遠都習慣不了雜鬧的城市,虛偽的人類,如此寧靜的人間天堂才是我的歸屬。擰著小皮箱,肆意讓微風扶起頸上的絲巾,晏妤快步走過吊橋,似乎是急於把身後的煩雜的人群拋在上一世的記憶裏。
。。。。。。
走過一梯一梯的石階,好不容易走到了鍋莊大門,終於可以解放了,好想放聲大吼,我的腳可疼死了!這都怨自己個兒,說什麼也不要景伯來接,以為簡圖上看到隻有兩個彎而已.,鍋莊應該隔車站不遠.誰知道腳都走出水泡了-_-!!
看著已經沒有夕日繁榮的達吉鍋莊,我的心裏酸酸的,也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每次談到落葉歸根,姥爺就是一臉憂傷,想必是姥爺不願意看到這在他手裏落寞的鍋莊景象吧.
“是晏妤小姐到了吧?”
半掩的門內急匆匆的走出一個50開外的大叔,頭上包著皂青色的頭巾,一身的皂青色長衣,遠看還以為是一挺拔的年輕小夥子,不過歲月依舊無情的在他臉上刻下的滄桑的痕跡。額頭上那道淺顯的疤痕告訴我,這位就是那個總被姥爺掛在嘴邊的景伯。
“恩,景伯好.是我晏妤,我到了”。放下皮箱也暫時放下我那漂浮的思緒,衝著景伯我展開了難得笑臉。以前就聽姥爺說過,嚴格說景伯不算我們康巴人,他隻是當時鍋莊的阿佳在瀘城撿的遺孤,因此他還是沿用他的漢人名字。
“晏妤小姐以後我是您忠誠的仆人,隨時等候您的差遣。”話說著景伯就哈了下腰,“這老規矩估計他是這一生都改不了吧”。
“晏妤小姐,請這邊走,小心腳下,前兩天剛下過一場雨,路麵有點滑。知道您會在這兩天就到,我早已把您休息的房間打掃好了,是按您的喜好選定的可以看到朝陽、山脈。。。。。。”景伯看著我不語盯著他,補充道:“是澤桑老爺在電話裏說起的,說小姐不喜歡喧鬧,喜歡寧靜的空間,純色的色彩。。。。。。”。早猜到了是姥爺了,他總是這麼的疼我,寵我,明白我。景伯還在繼續告訴我房間裏的布置,我明白,景伯是生怕有一個地方漏掉了不如我的意,這樣他會覺得對不起我姥爺的囑咐。
踩著木梯上了二樓,不經意間從轉角的空擋處,我瞅見一個小閣樓。她和整個鍋莊看起來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卻又似妖孽樣極力的向我揮手,吸引著我。
“晏妤小姐,晏妤小姐,。。。。。”
“啊,不好意思。咱們走。”掩下心中的疑問和那致命的吸引,我微笑著跟隨景伯饒過走廊來到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