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的時候,莫桑便已醒來,清醒之後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房中空空的一盞孤燈,隻有自己獨自一人,嚇了一跳,坐起身,發現自己的身上隻有肚兜,更是嚇得神不守色,四處抓回自已落在各處散亂的衣服,穿上中衣,擁著被子開始想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記得自己和南月離訂了親,還給黎蕭敬了酒,然後就和夜風他們喝酒,再然後頭暈暈的倒在南月離懷裏。。。。。啊!昨夜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片段一點點閃現,莫桑一瞬間隻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放蕩豪邁的事,南月離會怎麼想?要不自己還是先躲起來吧!

木樓那邊的南月離正用殺人似的目光看著跪在地上的夜風,夜風摸著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心中懊惱,藥是黎蕭給的,茶是月兒泡的,被褥是冷星抱過去了,為什麼受罰的卻是自己,這會兒那一幫人全都不見了,真是沒義氣!

正當夜風憤憤的暗罵黎蕭一杆人等,聽著黎蕭輕咳一聲走了進了,尷尬的刮刮自己的眉毛,小心的看看一臉冷氣的南月離,緩緩的開了口:“呃,離兒啊,這夜風也是好意嘛,看著你們小兩口明明互相有意,卻老是拖拖遝遝的,我們看著著急嘛!”

南月離皺著眉頭冷聲道:“義父!你怎麼也跟著他們瞎胡鬧!”

黎蕭用手指碰碰鼻尖,收了聲,偷偷看看夜風:小子,你自求多福吧,先生我也幫不了你了。

夜風瞪著眼看著他:你要是見是不救,我就全招了,如果沒有你的藥,公子會中招?

黎蕭趕緊轉過眼睛,一拍腦門像突然想起什麼事,對南月離道:“離兒啊,那桑兒如今在哪裏啊?你不會把她一個人留在竹林那邊了吧?”

南月離一聽,也覺不妥,萬一醒了一個人待在那裏一定會不安的,看看夜風,匆匆拂袖而去,留下夜風頹然鬆了一口氣。

莫桑正捂在被子裏又是歎氣又是搖頭,可怎還敢再見他啊,自己為什麼一喝了酒就變成淫魔了?人說酒後亂性,果然不假,可是昨晚自己到底有沒有吃了他呢?想到此處莫桑又悄悄坐起來,想掀開被子看看床單上有沒有血跡。可剛剛一掀開被子就看到南月離推門走了進來,莫桑抓的被子愣在那裏。

南月離匆匆趕來,見莫桑已經醒來,走到榻邊,含笑看著她,輕聲道:“丫頭醒了?”

莫桑低下頭不敢看他,悄悄的又縮回被子裏,紅著臉心中大哭,又為什麼他這麼快就來了,自己要怎麼辦啊?

南月離在榻邊坐下,伸手在她額上拭了拭,溫度已不像昨晚那樣燙,目光也已恢複了清明,見她躲在被子裏不敢看他,知道她是害羞了,也不說破,隻皺著眉頭拂了拂額頭,悶悶的咳了兩聲,又立即收聲忍住,莫桑聽後忙看著他,隻見他迷人的臉龐略顯疲憊,莫桑忙道:“你怎麼了?生病了麼?”

南月離看看她,微笑著搖搖頭,可那微微發紅的眼睛,怎麼看怎麼讓莫桑心痛,莫桑忙坐起來,拉著他的袖子道:“可是不舒服?”

南月離淺淺的打了個哈欠道:“困了。”

莫桑搖搖他的手臂道:“困了就快睡會兒吧。”

南月離不說話隻看著她笑,莫桑左右看看,明白他想做什麼,趕快倒在榻上,拉上被子將身子轉向裏側背對著他,不再說話,一會兒便聽到窸窸嗦嗦的聲音,接著他也鑽進了被子裏,莫桑一時間背脊僵硬,南月離伸手將她抱在懷裏,貼著她的耳邊輕聲喚:“桑兒。”

莫桑身子不由自住的抖了抖,南月離從背後抓住她的手,又吻了吻她的脖子,小聲道:“我是真有點困,想抱著你睡會兒。”

莫桑紅著臉,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就聽見他均勻的呼吸,慢慢的僵硬的背也放鬆下來,脖子後是他淺淺的氣息,被子裏有他特有的香味,身後他的身子暖暖的,包裹著自己的全身,不知是昨夜的酒還未散去,還是他的氣息總有讓人沉醉的魔力,莫桑也慢慢閉上眼睛,漸漸入睡,夢中全是他那醉人的笑容。

莫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近午時,身邊的南月離早已離去,隻有被子裏殘留的屬於他特有的味道,莫桑側頭看著身邊他睡過的位子,咬著唇偷笑,一定要快快習武,早日達成自己的目標,可以早點嫁給他,想到此處不禁雙抓著被子一陣傻笑,卻聽得月兒的聲音脆聲聲的響起。

“姐姐醒了嗎?”月兒正提著一桶熱水進來,屋中央早已放著一個大大的木桶,裏麵正冒著熱氣。

莫桑坐起來看著忙碌的月兒,她正將桶裏的熱水往大木桶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