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拂額輕笑:“草草本來就要同去,就你一人同去到時是你服待我還是我服待你還未知。”
“呃。。。”莫桑很尷尬:“那天歌。。。。”
“天歌來回鏡月和京城之間比我們快,它會留在鏡月的,有需要再招它。。。”
怎麼招?打電話嗎?想想多半是飛鴿傳書之類的,想到天歌不能同去莫桑有些失落。
“天歌不喜歡京城的。”草草在一邊拉拉她的衣袖。
當晚莫桑在小院裏開始收拾東西,衣服、牙刷、拖鞋、炭筆、鵝毛筆、顏料。。。統統打包,火腿腸裝在小竹筒裏係在腰間,漢堡放在一個小木匣子裏放在隨身的小包裏,還好早些時候請慶嬸用羊皮做了一個斜挎的小包包,本來還給漢堡準備了一根金色的帶子想係在漢堡身上,如果有可能可以帶它溜溜京城,比溜狗拉風吧,但是聽秦瀾說過在京城漢堡是很值錢的,想想還是算了,老人們不是說財不露白嗎?
收好東西莫桑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突然想到一件事,起身將從櫃子裏取出一個小箱子,開打來裏麵全是平日裏畫的畫,有的畫在紙上有的畫在白色的絹子上,將畫整理好後鎖上一把小鎖她抱著箱子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最後決定放到床底下,才安心的上床睡覺。
月光從窗外灑到床前,算算到鏡月已經有三個多月了吧,慢慢的努力的去習慣這裏的一切,沒有電,沒有車,沒有網絡,沒有大學的校園,沒有熱水器、洗麵奶、衛生巾。。。。其實還是沒有習慣,但又能如何?還好遇到了天歌、草草、慶嬸。。。。。。還有秦瀾。對於離開鏡月心情是興奮又害怕的,在鏡月雖說是個小丫頭但莫桑很清楚莊裏上上下下的人待她更像客人,包括秦瀾,但她偶爾還是會覺得自己是孤單又多餘的一個,外麵的世界是怎樣的?她不知道,所以她要帶上火腿腸和漢堡,好像這兩個小家夥才是真正屬於她的。。。。。。
兩天後終於登上了出海的大船,有兩層船倉,秦瀾住在第二層最大的一間,草草和莫桑各占旁邊的一間小的。站在船甲板上看到碼頭送行的眾人站得整整齊齊,天歌盤旋在桅杆之上,秦瀾立在船頭長身玉立廣袖飛揚,此時的莫桑站在他旁邊也能體會主席站在專機倉門前莊重偉大的氣勢。當船駛離碼頭時,秦瀾朝眾人揚了揚手,碼頭上的人揮著手,在有些零亂的“公子保重”“公子一路平安”的聲音裏莫桑聽到慶嬸不大的聲音“小莫自己好好保重,照顧好公子。。。。”
莫桑在已經不太整齊的隊伍裏看到慶嬸瘦小的身影,衝著她死勁揮手嘴裏嚷著:“慶嬸你也保重。。。我會好好照顧公子。。。好好照顧草草。。。過幾個月就回來了。。。。”
草草在一邊輕哼一聲:“誰要你照顧,你別給我找麻煩就好了。”
“那天是誰聽說不能和公子回京城著急得跟什麼似的?”莫桑戳戳他的臉小聲道:“草草小夫子,你還不是惦記著京城裏好吃的,好玩的?別叫你夫子你就整天真跟夫子似的。。。”
草草撥開她的手指急急道:“我。。。我。。。我是擔心你照顧不好公子。。。”
幾個月下來草草和她玩熟了也習慣了她偶爾戳戳臉,揪揪他的發髻,雖然抗拒但又無可奈何。
開船以後秦瀾就進了船倉,天歌落在甲板上,莫桑走過去蹲在它麵前,和往常一樣摟著它,平時莫桑摟它的時候它總會搖晃兩下似要躲開,但這回卻沒有,還用頭蹭了蹭她的臉。草草也蹲在一邊小心的撫摸天歌的羽毛嘴裏還微微有些激動的小聲念道:“天歌。。。天歌。。。”看到天歌蹭她的臉心有不甘:“真是奇怪天歌會讓你抱!”
是啊,如果來到這個一無所知的世界是一個奇跡,那天歌一定是最神奇的一部份,莫桑經常都可以感覺它的智慧它的喜怒,她後來慢慢才知道天歌是很有個性的,除了水鏡先生從不讓人親近,所以偶爾草草托她的福可以摸摸天歌是草草接受她的一個重要的原因。靠著天歌好一會兒,天歌開始掙紮,莫桑放開它,它拍著翅膀長鳴了一聲,莫桑明顯感覺到包包裏的漢堡和竹筒裏的火腿腸陣陣激動,兩個小家夥同時在自己的空間裏瑟瑟發抖。
莫桑也覺得好笑天歌總是喜歡閑來無事嚇這兩個小東西,起身看著天歌飛遠衝它揮揮手,沒事,反正過幾個月就回來了,又可以和它一起抓魚燒烤玩飛草帽了。可是當時的莫桑並不知道再回到鏡月已經是很久以後,再見到天歌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