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呃。。。英俊不凡!”莫桑慌忙改口。

“起來吧,地上涼。”說著手一探一把將莫桑從地上撈起來。

秦瀾負手站在畫架前看著莫桑的素描,構圖、用筆、暈染不論什麼技法都與自己所認知的繪畫完全不一樣,仿佛畫裏另有空間。莫桑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裏中忐忑不安,自己隻是想稍稍改變一下現狀,保留自己從前的一點點生活習慣,不知道公子會不會生氣,怎麼沒人和她說公子就回來了,不是說要一個月才回來嗎,啊。。。昨天慶嬸來過,是說讓也準備什麼來的。。。。

“小莫”秦瀾轉過頭來看著她

“嗯?”莫桑揚起頭看著秦瀾,他因為沐浴之後沒有綰發,長發如瀑額前幾縷在夕陽裏染成了金色,正迎風飄動,一雙鳳目正看得莫桑頭皮發麻。真好看,不過被好看的人盯著看壓力是很大的,莫桑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呐呐道:“公子,有何吩咐。”

“相處這些時日,我竟不知小莫善丹青,喜歡畫畫為何不早說?”秦瀾歪著頭看她的臉。

“我。。。我。。。沒有,隻是胡亂畫的。。。”莫桑有點結巴,將臉轉到另一邊。

“你緊張什麼?”秦瀾如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沒。。。沒。。。”莫桑滿臉通紅心中大叫,這不是電視裏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戲碼嗎?一陣海風過來,莫桑沒忍住一連打了三個噴嚏,然後萬分抱歉的揉揉鼻子,一臉無辜的看向秦瀾。

秦瀾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墨跡,收了手看著她道:“這裏白天日頭大的時候熱,但晚上很涼的,你穿成這樣會生病的。”

“哦”

“早些休息吧。”說完人已離開莫桑的小院。

月亮升起的時候,莫桑把自己的畫架收到屋裏,看著遠處深藍色的海,覺得奇怪天歌怎麼還沒回來,本來自己這麼膽大包天的弄東弄西就是覺得公子如果提前回來什麼的,天歌肯定是要來報信的,不會有什麼要緊的事吧。

在鏡月天歌是很厲害的,曾經有人想過訓練飛禽到鏡月偷藥,都被天歌直接在空中消滅掉了,弄得滿天是毛。所以天歌也沒有很多時間和莫桑玩,有時要去各個島轉轉,偶爾會給她抓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回來,有時是全身金色的小龜,有時是臉盆大小藍色的海蚌,還有時甚至是黑漆漆的枯木一塊,最讓莫桑哭笑不得的是有一次莫桑正在月光下聽著海濤聲練瑜珈卻突覺手腕一涼,她睜眼一看一條通體紅色的小蛇正吐著信子在她的手腕上緩緩遊動,嚇得她大叫一聲甩開手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那蛇,那蛇抬起上半身冷冷的看了莫桑一眼,將頭扭一邊,直徑往小院的角落遊去,牆頭的天歌長鳴了一聲,小蛇彊在原地打了個顫,哆嗦著轉了回來,低著頭搖頭擺尾的慢慢朝莫桑遊來,害得莫桑又是陣哇哇大叫,天歌從牆頭上跳下來,莫桑一把揪住它嘴裏不停的叫,天歌撲騰著翅膀短鳴了兩聲莫桑回頭看到小蛇停在了原地,莫桑停下來抱住天歌盯著小蛇,竟然是一條聽話的小蛇,於是莫桑的院裏又多了一條桔紅色的小蛇莫桑給它賜名火腿腸,小金龜叫漢堡。

直到有一天秦瀾來她的小院看到天歌給她弄回來的一堆東西告訴她若是在京城她已算是一個小富婆了,據說漢堡是金甲龜全身都是寶,五年前京城晉王爺以千金求到過一隻,隻有雞蛋大小,莫桑的漢堡全身金燦燦有拳頭大小不用說也知道貴,金甲龜難得是因為其生性狡猾平晶生活在岩石裏,傍晚和黎明才出來,常年守在偏遠小島的靈芝旁以毒蟲為食,被其咬傷必死無疑所以極不易捕捉。那塊黑呼呼的木小臂長短,秦瀾瞟了一眼說是陰沉木,本是河裏的東西卻被天歌尋來給了她,雖然不大但已是佳品送去京城大戶人家換莫桑幾年大吃大喝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隻藍色的海妦肉被莫桑烤著吃了,說實話莫桑比較喜歡天歌送這種東西當禮物,那大海蚌的肉真正是美味,切成薄片刷上香油、撒上點粗鹽那不停的冒著油的肉片一口放進嘴裏,肉軟又有點脆和自己以前吃的炒大河蚌有點不一樣,和在酒店吃的那種清蒸的貝殼也不一樣,記得那天莫桑還叫了草草一起吃,那小子一邊吃還一邊落莫桑手藝差,哎,如今隻留了兩個大殼一個壞了,有一個讓莫桑做了花盆裏麵種了些溥荷有時摘些來泡著喝,當秦瀾看到她這個壁藍壁藍的花盆時哈哈大笑,笑莫桑牛嚼牡丹說這大海蚌有個名字叫藍蛖,這監蛖的殼是工匠們製作飾品的上品,可製成發簪、耳墜、可打磨成珠可嵌於頭冠腰帶上,曆來是王公貴族的專用飾品。當秦瀾搖頭惋惜隻有一副殼的時候莫桑沒敢說裏麵的肉已被她和草草天歌吃掉了,也將收在竹筒裏的火腿腸往袖子裏藏了藏,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天歌出品必非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