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老淩又出來了!!”
天空沒有一聲巨響,唯有淩恒仰天長嘯一聲,發自肺腑的呐喊,讓他臉上帶著神采奕奕的笑容。
很快,淩恒的臉又耷拉了下來。
“這裏是哪裏?!”
淩恒環顧四周,不認識、不熟悉、沒見過的山川、草木、河流以及那百米外的山穀。
呆了片刻後,淩恒目光一凝,重新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向著前方未知的山穀走去。
現在他必須要尋找到一個修士,問問這裏是什麼地方,而自己又在那老者的心魔鏡中,待了多久。
心魔鏡,現在想想他也是一陣後怕,在其六麵幽暗的鏡麵裏,就像是一個囚籠一般,控製著裏麵的人出不去,進來的人也出不去。
要不是淩恒及時的警醒過來,恐怕他也會隨著老者一起墮魔。在今後無盡的歲月裏,問著對與錯。
那魔念來自於問話的老者,而顯然囚控他的是他的內心,那是獨屬於他的一道心魔。
其實,那老者他隨時都可以出去,但是他卻選擇不出去,他想要讓自己知道對錯!
或許淩恒解開了對與錯,又或許沒有解開。總之,淩恒的選擇是正確的,那便是放棄。
放棄擁有的鏡麵,倘若那時他要是吸收了所有的鏡麵,怕是他將永無出去之日。
“不過對與錯,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淩恒唯心自問,他又迷茫了,麵對殺人時他迷茫,麵對問題,他又迷茫,似乎這是需要一個成長的問題。
是需要閱曆和時間,來慢慢知曉的答案!
“不過,那裏真的有人存在嗎?”
淩恒最後的試探,終歸還是沒有讓他得出確切的結果,因為,他的修為還太過於淺薄。
“忘憂穀?”
淩恒突然停下腳步,望著左手邊,一塊諾大的石碑上,龍飛鳳舞的雕刻著三個大字,輕聲自語的同時,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心中暗道,這裏難道是古地我曾未到過的地方。
這一刻,他依舊堅信自己仍在古地!
沉默良久後,淩恒決定踏入山穀,剛走了幾步,他便被一朵奇異的白蓮花,深深的吸引注了目光。
隻見,在距離淩恒身前不過五米遠的地方。
那裏,靜靜的躺著一朵白蓮花,那朵花上的每一片花瓣,都在綻放著隻屬於自己的流光溢彩。
那一朵白蓮花就這樣孤零零的仰躺在這一片貧瘠的土地上,仿佛在等待有緣人來采之,亦或者是在獨自綻放著屬於她自己的美麗。
這時,淩恒忽然抬頭,目光一稟,腳步慢慢向前挪移,眼角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周圍。
“八寶琉璃,也是你一個八層修士,膽敢覬覦的?”
突然,一聲冷哼,憑空乍現,一道黑色的身影,手持一把寒氣四溢的大刀,向著淩恒的背部,猛然斬下。
淩恒眉頭微皺,單手一拍儲物袋,手執木劍,輕輕一點,劍尖落在那朵白蓮的上方,距離僅僅一寸,同時淩恒緩緩傳出聲音。
“八寶琉璃,還要不要了?”
那道身穿黑衣的青年,呲目欲裂,暗罵一聲狡猾。其實,不用他開口當青年目光看向淩恒拿劍時的舉動的時候,已然收回了大刀。
一瞬間,黑衣青年麵色一變,臉上掛起了和煦的笑容,奇怪的是,在其笑容之下,能夠讓人平白無故的衍生出一種好感來。
淩恒轉身,望著眼前的黑衣青年,沉默中,暗自打量著對方,他的神識已在心魔鏡中擴展到了一丈多。
早在他進穀的時候,就察覺到有人在暗中觀察著他。
然而每當自己距離白蓮花近一點的時候,對方的感知,便會更加強烈一些。尤其是,剛剛那一瞬,對方傳出的波動,越發的不受控製了。
“你……很重視它嗎?”淩恒麵無表情的問道,聲音中無喜無悲。
那黑衣青年,眉頭皺起,目光一頓,他最先開始以為淩恒是一個初入山門的菜鳥,此刻聽著對方聲音中的平淡,心中反而一揪。
“它是築基的……”淩恒聞言,眉頭一挑。
驀然間,一道迅捷且帶有破壞意識的神識,肆無忌憚的衝到淩恒的腦海中,淩恒內心咯噔一聲,暗道大意了。
之前,聽到黑衣青年說築基時,內心一喜。因為他也馬上就要邁入九層了。
然而九層過後,馬上便是築基,然後去上國,尋找另外一個他,解開疑惑。
因為放鬆,讓他內心暗自後悔的一瞬,立刻集中神識與那道黑衣青年的神識對抗起來。
此刻嚴尚內心一鬆,看著麵前長相清秀的年輕人,內心泛起滔天的殺意,誰也不能阻止他邁入築基的修為,哪怕他是金丹真人,其目中的寒意,讓人看了暗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