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恍恍惚惚,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宇智冰還是沒回來,沈鬱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坐在小窩的客廳,前幾天好不容易有了家的味道,這下好了,比之前自己一個人住還孤單。老媽已經打了好幾遍電話讓夏函回家,她也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宇智冰。夏函在此刻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麼幼稚,覺得嫁給一個軍人會很自由,完全不會被束縛,經曆過才知道這種自由還是不要的好。又或者是因為現在剛剛懷孕,反正才三四天不見宇智冰,夏函就想得心口疼,還好現在懷孕初期她並沒有感到哪裏不舒服,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許是懷孕了的緣故,夏函這幾天老是容易多想。正想得出神,《遇見》響起,夏函的第一反應是宇智冰的電話,結果卻是老媽。她這才意識到,這首《遇見》已經陪伴了她好多年,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宇智冰和她也算是這種情況吧。從相識相戀到遇見,分離再重逢。順序錯的,還好結局沒有走錯路口。
“函函,快點啊,你爸還說等你來寫對聯呢!”
夏函聽到老媽的話哭笑不得,當年真是少不更事啊,誇下海口,現在好了,每年過年都要被老媽調侃一番,摸摸肚子,以後讓兒子好好練書法,給她長長臉。“馬上就過來了,你不嫌丟臉的話我就過來執筆了。”
“給你臉你還長臉了,你爸都買回來了,就等著你來貼了。”
掛了電話夏函又給宇智冰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歎了口氣,這都是什麼職業啊,過年不讓回家就算了,還得關機!夏函不知道,此刻宇智冰跟李陽,沈鬱一起在祖國的最北端。原本是可以回雲南的,結果在出發前一晚下了場暴雪被困在山上了。
果然,夏函剛進門,就看到攤開在茶幾上的春聯,燙金的字大紅的底,看著是好看,但夏函一直都喜歡手寫的紅紙黑字,隻可惜自己的毛筆字實在拿不出手。
“都等你半天了!”果然如老媽所說,老爸就等著她來貼對聯了。夏函把包放到自己的房間,挽起袖子就開始跟父親忙活,貼對聯、年畫,等她們貼完,老媽都做好年夜飯了,也差不多已經六點了。夏函跟小時候一樣屁顛屁顛地跟在老爸後麵,到樓下放炮仗。可能是懷孕了,母性泛濫,導致孩童天性也隨之出現,好久都沒有那麼沒心沒肺地笑了。要不是時刻牽掛著的小腹提醒她已經是當媽的人,夏函都恨不得去買一把小手槍,再叫上鄰居的小朋友像小時候一樣玩槍戰了。
老爸都催了好多次夏函該上去吃飯了,但夏函還滿地找剛剛沒有被引爆的‘瞎炮’,撿到一個就拿過老爸手裏的煙頭點燃,然後雙手迅速捂耳。現在正式放鞭炮的時候,在那兒玩鬧的孩子很多,夏函很快就跟她們混為一堂。最後還是老媽打電話下來才讓夏函上了樓。
剛進門,就聽到老媽的嗬責聲,“都快當媽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那麼大聲孩子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