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如何得知邵雪華有這個病,在朝上,好像不止他,大皇子和六皇子都知道?
怎麼這些人這麼喜歡派線眼跟著邵雪華啊!!
不行,這樣下去,陳子珊要死定的!“皇兄說這話,雪華不明白。”
“你怎麼就不明白,假扮公主......”二皇子停頓了一會,雖然表情平靜。
隻是,這樣的威脅比起灸無惟的恐嚇要高出幾個倍數,況且,重要的是陳子珊還很害怕對方。
“可是,要人頭落地的。”
咚!陳子珊簡直感覺自己的頭掉落在地了,暗中吸了口氣後,隻能硬著頭皮來了。
不假辭色的裝了個表情平靜後,淡淡地說:“難道派人暗中刺殺的人,就能逍遙法外嗎?”
在破廟裏那些黑衣人腰上藏著的令牌,出賣了他們的身份,那個如果陳子珊沒記錯,有個禦字的令牌,就是禦前帶刀侍衛的身份證明!
如果,他們不是受皇上監管,那麼,就是這位二皇子所出的主意。
漂亮的一擊回視後,隻見對方不為所動,隻低聲笑了笑,很可惜是皮笑肉不笑那種:“皇妹難道遭什麼人刺殺?為兄記得皇妹身手不凡,可不是輕易受傷的人,看,你這不是安然無恙。”
一聽他這麼說,害怕感什麼的。在想起灸無惟受傷那瞬間,陳子珊隻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理智頓時全無,拍案就起:“安然無恙,軍師,可是為此受了重傷,快要死了,你居然說安然無恙!”
“你叫灸無惟,軍師?”二皇子把陳子珊的憤怒當成牆上的塗鴉,看也不看一眼,就問了個無關重要的問題。
“有,有什麼問題嗎!我怎麼,怎麼就不能叫他軍師......”陳子珊的氣勢也滅了一大半,懷著不安的感覺詢問。被人無視一下,陳子珊的氣勢什麼的就當場破功了。
隻見他挑眉,沉默了一會......
不止一會了啦,陳子珊快感覺自己要睡著,而他們停止下來的氣氛也變得怪怪的。
他才站起來,悠悠地說了句:“為兄,先行離去,皇妹,保重!”然後,揮了一下袖子,轉身就走了。
話說,好像沒看見他身邊的冷涼隱?
從睡夢中悠悠轉醒的灸無惟,神情有點不清。雖然,他武功不差,這樣模糊得連時間感都喪失,可是很麻煩。
隻在模糊間感覺床前站了一個人,從身形來說,是個成年男子。立馬警覺就來了,那個人卻伸手按他躺回床上。冰冷的語調讓他感覺熟悉。“先別動,是我。”
“冷涼隱?”二皇子身邊的人。
“恩。”冷涼隱冷冰的回答。並從衣襟內拿出瓶子:“我是奉二皇子之命,帶藥給你的。在軍營裏的藥一時半會很難好。”
灸無惟伸手就要接過,可是,對方好像並沒有理會,找來紗布,開始替他換藥,還冷冷地補充:“二皇子有命,我隻遵從命令。”
算了......灸無惟沒有抵抗的躺在床上。
公主還給他了?!冷涼隱看見灸無惟胸前半藏著的吊墜,微微吃驚地想到,看來二皇子所言不假......
在灸無惟身上,那顆藍色吊墜,冰冷的深藍色,圓潤的弧度隻掛在一條皮繩上。這樣看其實極為普通,可是,這種像石頭一樣藍得通透的吊墜,在這世上基本很少有......
待他洗完手回來,撩起厚重的布簾,發現灸無惟已經睡得很沉。
在布簾垂落之際,冷涼隱忽然對著緊閉的帳逢,單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