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願意代替大哥去死。

可是,沒有如果。

她越想越傷心,慟哭的趴到石桌上。

鬼帝看著她哭的聳動的肩膀,無奈的歎息一聲。

除了默默陪在她身邊,把自己萬萬年來頭一遭新換的紫衣袖子給她當帕子拭淚擦鼻涕之外,他並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樣的話去勸她。

他向來隻會罵人,對勸人不在行。

葉畫和慕容頤似乎聽到有哭聲,那哭聲雖然不大,但傳到耳朵裏分外悲痛,二人趕緊跑出來一看,就見鬼帝直愣愣的坐在那裏,冥夭拿著他的袖子一邊擤鼻涕一邊哭。

“公主師父(冥夭奶奶),你怎麼哭了?”

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冥夭又擤一把鼻涕,抬頭哽咽道:“哦,沒……什麼,剛剛師兄說了一個感人的悲情故事,我聽得太……感動了……”

葉畫看冥夭悲傷的樣子根本不像聽到什麼悲情故事被感動了,可既然公主師父不肯說,肯定有她的原因,她也不好再問。

慕容頤想的比較單純,她跑到鬼帝麵前,扯一扯他被擤的到處都是鼻涕的衣袖,好奇的請求道:“師公,可否請您再說一遍給頤兒聽聽,頤兒最喜歡聽故事了。”

鬼帝咳了一下,尷尬道:“……呃,是即興發揮的故事,已經忘了。”

慕容頤失望的“啊”了一聲,也不敢再追問。

葉畫趕緊跑回廚房打來了水,又拿了塊幹淨的毛巾替冥夭洗了臉,柔聲勸慰了幾句,冥夭的心情方才稍稍平複。

轉頭一看,鬼帝的新衣服已經被揉搓的不成樣子。

“鬼帝師父,不如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洗一洗。”

鬼帝默默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毫無顧忌的解下外衣交給了葉畫。

葉畫見二位師父本來吃飯吃的好好的,就是在看到西邊那像要燃燒的紅光之後才變得心事重重。

看來,那團紅光絕對不是好東西。

她捧著鬼帝的衣服回到屋裏,臨進門前,抬頭朝西邊望了望。

紅光雖然淡了下去,卻依舊若隱若現,遠瞧竟像一個人鮮活的心髒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葉畫臉色一變,心也跟著陡然一落。

怎麼回事?

她為什麼會突然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仿佛那顆跳動的心髒連結著自己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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