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六人隻感覺那空氣中驟然凝聚了一股冰冷的氣息。終於那灰蒙蒙的天空中破天荒的閃落了第一抹光亮。
就是這樣北都城的這一片雪花,也不知何時落下,也不知先落在了誰的身上。隻聽獨葉心喊道:"下雪了!"李朝陽也是點著頭,"終於下雪了!"也聽那密麻的楓樹林中,傳來幾陣歡呼聲。劉子夜皺著眉頭,心想這雪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這雪醞釀的長久,落得也是極快。僅僅是片刻之時,就已是雪染滿楓林,到處是白雪皚皚。
隻見趙世乾朝獨一劍微笑道:"先生!今日聊得很開心!"神情中盡是灑脫。獨一劍笑道:"老夫明白殿下的心意了!"趙世乾恭敬道:"那就多謝先生了!"獨一劍說道:"殿下要好自為之!"趙世乾很認真道:"是!先生!"又說道:"先生可要保重了!"獨一劍笑道:"殿下保重!"
獨葉心在一旁聽著兩人的互相寒暄,隻感覺囉嗦至極,聽到耳中是煩悶不已。
隻聽趙世乾拱了拱手,"世乾告辭了!"而站在他的一旁的潘雲帆卻是未離開。隻聽他說道:"殿下!你先走吧!"趙世乾點點頭,"那你可要早些回來。"說完轉身便走,身形悄然消失在楓林和雪色中。
這時隻見那潘雲帆朝獨一劍鞠躬,"晚輩!拜見獨先生!"獨一劍笑道:"昔日江南大俠"潘雲帆"忽然間從江湖中消聲匿跡,沒想到竟投靠了大皇子。"潘雲帆冰冷的臉上強擠了絲笑容,"殿下是我一個很尊敬的朋友,他從來沒有把我當過手下。"獨一劍點點頭。
劉子夜心想,大殿下身邊有這般高手得趕緊稟報皇上。但細下一想大殿下既然敢當自己說這一番話,就不怕他向宮中傳信的,心中不由的生起萬分疑惑。
這時獨葉心笑道:"江南大俠翻雲手"潘雲帆"就是你!我看也不過如此嗎!"潘雲帆冷冷的說道:"確實不過如此!潘雲帆是我!翻雲手我也會。可那江南大俠卻已經不複存在了。"
獨一劍笑道:"閣下淡出名利自然是極好!"潘雲帆搖了搖頭,"先生才是真正的淡薄名利。"這時獨葉心很不耐煩的說道:"那你到底又什麼事!別在這裏婆婆媽媽的!"
潘雲帆說道:"潘某跟隨大殿下已有五年之久。其間很少與人動手,更很少受過傷。"這時他的眼睛已經轉而望向李朝陽,隻聽他說道:"自青陽城與李兄對峙一掌,自感覺數十年的苦練平淡如水。所以今日特來向李兄討些麵子!"
獨葉心冷哼道:"打架就是打架,還說什麼討麵子!"潘雲帆對眼前這少年並無好感,但覺得話粗理不錯,當下點了點頭,"倒也是如此!"
隻見李朝陽麵色鄭重,上前一拱手,"既然如此!那我就領教閣下的高招了。"言語之中似也極為渴望與之交手。
潘雲帆一擺手說道:"請!"李朝陽也是說道:"請!"可兩人皆是未曾出手,仿若伺機而動。
茫茫飛雪,很快將兩人的衣衫盡數染白。而兩人似乎除了那淩厲的眼神,隻是擺出對峙的一幅架勢,但卻身體卻是紋絲未動。
獨葉心好奇的問道:"老頭怎麼還不見他們兩人出手。"獨一劍麵帶讚許看著兩人笑道:"你不懂!他們在比氣勢!"獨葉心疑惑道:"什麼!氣勢!我怎末全然感覺不到!"
獨一劍笑道:"所以說你不懂。氣勢沒有施加在你身上,你自然感受不到。"
獨葉心忽然先前李朝陽向自己出招時的淩厲,不由問道:"那什麼是氣勢。"獨一劍說道:"所謂氣勢乃便是人出招時運用內力時,渾然天成而生的!不同層次的高手,所生的的氣勢也不相同。而江湖之中每個人修煉的武功不同,所帶來的威力也就不同。"
獨葉心又問道:"這氣勢很重要嗎!"獨一劍笑道:"以前的老夫以為這氣勢對敵時,隻占不過一成的勝算。直到對上一個人,我才知道氣勢可以如此的恐怖!"獨葉心問道:"那人是誰!"
話還未完,就在這時那李朝陽和潘雲帆動手了。隻見潘雲帆未擺出任何花俏之動作,這一掌直直的拍出,頓時引得飛雪急頓,狂風呼嘯令人心生懼意。
那李朝陽掌化二指就如一把出竅的利劍直指而出,霎時間直覺得劍氣縱橫,仿若石破驚天一般,氣勢駭人。
那電光火花之間,兩人已是一招交過,似誰也未落下風。隻見潘雲帆緊接著又迎身而上拍出一掌。李朝陽麵色從容,側身開來,兩手護於胸前,順勢卸下掌力。潘雲帆一招落空卻未有絲毫的猶豫,一記擺腿直掃其小腿。李朝陽輕身躍起,空中二指合十,頓時生出一股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