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師徒兩人就在這條路上,又度過了兩天的時間。如今兩人是輕歌踏馬,一路向著冀州境內進發。
李朝陽恭敬的說道:"師傅!大概還有半天的時間就要到冀州了!"獨一劍說道:"是嗎!好快啊!我還沒看夠這裏呢!"
李朝陽笑著說道:"那師傅咱們就多留幾天!"
獨一劍隻是笑了笑又搖了搖頭,弄得李朝陽卻是摸不著頭腦。
又走了一陣,隻見那大道之上忽然平空出現許多衣衫破爛的乞丐。師徒兩人每見一個乞丐都布施了些錢財。可一路乞丐竟似成群結隊一般,蜂擁而至,又哪裏顧得過來。
這時隻見獨一劍眉頭一緊,翻身下馬。向一個路邊的老乞丐說道:"你好!敢問前方是冀州何地。"老乞丐卻是答非所問隻聽他蜷縮著身子,抱手乞求道:"大爺,給我點糧食吃吧!"他聲音嘶啞無力,身體攤臥在地上,顯然是餓了好幾天。
李朝陽從包袱中取出個饅頭,送給老乞丐。隻見四周幾十個乞丐就如餓狼一般,一擁而上就要搶奪。
這些乞丐看似凶猛,可其實弱如綿羊。李朝陽隻是輕掌一揮,那掌風便使得他們四散而潰。
獨一劍歎道:"算了!何必難為與他們。將咱們的幹糧送發給他們吧!"李朝陽聽後,很客氣的將食物逐一發放給了乞丐。
隻聽獨一劍朗聲說道:"你們領頭的是哪個!"隻見一年輕的乞丐走出來說道:"恩人有何吩咐。"獨一劍問道:"前方乃是何地?“那年輕乞丐說道:“稟恩人!前方三十裏處,乃是冀州小石城。”獨一劍又問道:”都言冀州如此富足,那何來你們這多行乞之人。"那年輕乞丐說道:"恩人有所不知,小人家幾年前家裏也是豐衣足食。可近些年不知朝廷為何屢次強征稅收,強征兵役。我家幾畝田地早已敷不入出。而許多人都是家中隻有一子的,卻是被強征為兵,一去不返。年到終老,也隻得四處行討。"
獨一劍問道:"你家住哪!"那乞丐道:"小石城白石村!"獨一劍取出把匕首嚴肅說道:"你將這東西交給京都的福大學士,向他說明你的遭遇。你們所有人必將解難水火。"那乞丐說道:"恩人可說是真的!"獨一劍說道:"自當是真的!"隨之又取了些銀兩送與他。那乞丐說道:"多謝大人。小人,自當竭力而為!"他心想此人定是個京城的大官,故而改口稱其為大人。
獨一劍嚴肅的說道:"這些人的命運全在你手上,你可要記好了。"隨之又道:"對了,我不是什麼大人。世上更無大人小人,隻有是人和不是人之分。"說完,與李朝陽快馬而去。隻聽後邊一片喊聲"多謝恩公!"
李朝陽說道:"師傅,我不明白。"獨一劍笑道:"何事不明白!"李朝陽問道:"為何這一路上那麼多富貴之人,可他們連一文錢也舍不得給予那些乞丐。"獨一劍笑道:"因為他們根本沒把那些乞丐當人看吧!"李朝陽又問道:"那為何咱們雍州之地的稅役,無這般嚴重呢!"獨一劍笑道:"自然使小石城當地官員為了升遷,向朝廷誇大其詞,所致結果。"李朝陽說道:"那師傅為何還笑得這樣開心?"獨一劍哈哈笑道:"我心有所喜,何懼他人看。"李朝陽恭敬道:"師傅可真算是個聖人。"獨一劍搖頭說道:"這話可不是亂講的,聖人隻有一個那就是皇帝。"李朝陽誠懇道:"是!師傅!"
方才還是暖陽當空,可此刻剛至正午。太那確實陽卻是悄無聲息的卷進了雲層,掀起一陣呼嘯的寒風
這時李朝陽指著前方說道:"師傅!前麵有家黑店,咱們去歇歇腳吧!"獨一劍笑道:"黑店?"又點頭道:"沒錯!確實是一家黑店!"
這間店門梁上方斜掛有一塊破舊的牌匾,上邊寫道"石頭酒家"。而隻因他是用烏木板拚湊而起,全身漆黑,所以人人看到不由驚歎道"黑店"。
推門掀開簾子,走進店中。這裏的一切事物都顯得十的分簡陋。那破損的窗戶可抵不住那呼嘯的寒風。幾盡渙散的桌椅想來隻要稍微使些力氣看上去就會坍塌。就算如此,可店中大小十張桌椅坐滿了人。
師徒兩人找到一張偏僻桌子坐了下來。
這時隻見一個大漢對櫃台老板吼道:"你這笨球,結結巴巴的,可令人著急。"那老板嚇得臉色煞白,一臉的汗水自是止不住。這時一個小二含笑走了過來。說是小二,更不如說這是一個十三四歲少的年。那少年長得黑瘦,衣衫破爛,看起來直似一個小乞丐,可他那雙大眼睛卻是露出萬分的神色。隻見他眉開眼笑道:"大英雄!莫急!莫急!您的酒馬上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