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連天,寒風肅殺。極北之地一眼望去千裏銀白似無雜色。隻似孤寂,哪得人煙。
然而在這荒寂之地中卻是盤踞一座巨大莊園。在千裏白雪之中它顯得格格不入,卻使得這裏多了絲生氣。
從外麵看起來,莊園很是廣闊,在冰天雪地中顯得多是肅然。寬大的門敞開著,門匾上幾個金晃晃的大字寫道"曠世劍莊"。這劍莊正是名揚天下的"曠世劍莊"。莊主徐天暮獨自一人在十幾年前創建此劍莊。隨之,又以鑄造出一把神兵利刃“曠世劍”而使其揚名。曠世劍莊的名聲便不脛而走,被人說起來也是江湖一佳話。
今年極北之地比往年更冷一些。從早上至中午一直是風雪不減,寒意更勝。這裏可謂說是一個寒冷而孤寂的世界。然而在如此寒溫之下,劍莊內外的守衛卻都是披棉戴氈,帶刀執劍,不懼寒冷,在銀白的冷酷的世界,他們卻是像一座座的冰雕肅然挺立著,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
在這極北之地,冰雪遠沒有中原那般美麗。新來覆舊,風雪更盛,潔白的使人眼眶有些麻木。遙遙雪路,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人一馬。人是一身黑衣,馬也是一身黑色。那黑衣男子牽著馬,踏著雪。也不知誰會是誰的負擔。
就這樣一馬一人走了好久,黑衣男子才停下腳步。隻見黑衣男子摘下氈帽撣撣上麵的冰雪。用粗糙的大手輕撫著那黑色老馬的頭笑道:"老夥計行了就到這吧!"黑馬低首往黑衣男子懷中蹭了蹭。黑衣男子又道:"好馬兒!聽話!"
隻見黑馬那原本黯淡的眼睛頓時湧起萬分的精神。隻見它前蹄一躍而起,後蹄激起片片冰雪,仰首在空中長嘶一聲。身子宛如一道黑色閃電,往南急奔而去,很快消失於雪白深處。
黑衣男子望著黑馬消失的方向,那胡子拉碴的臉上湧起一陣笑意。轉過身子臉上隨之也恢複平淡,身形一飛而起,便是越出數仗之遠。那輕功好是了得。
莊外這些肅然站立的守衛,顯然身懷武功都頗為不低,不然又怎能在這零下溫度天氣能站立許久。
可惡劣的環境是人能能夠忍受的,可是寂寞上了心頭卻是無可救藥。在這十來人的隊伍裏,終究是一個人開口說話說道:"媽的!這個鬼天氣,還要受這番罪!"說完還不由的跺跺雙腳,抖了抖身上積雪。這時候恰巧是連鎖反映。站在其旁邊的另一人,也開了口,“行了!兄弟!你沒見這幾天莊裏外的都增加了不少的兄弟。李統領都日夜在莊內外在巡視。"
第一個說話的人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往年哪有這樣的事啊!"隨之第又有第三人答話,"你們沒聽說啊!莊主在鑄造一把絕世神劍!所以才會加派守衛!"第一人也有些好奇,"哎!兄弟,你說那到底是一把什麼樣的劍啊!"
隨之,一群湊熱鬧的詢問。那人不由得意道:“想來定是比曠世劍更厲害!”這時突然聽到一聲冷哼,這人似乎在守衛中有些地位,討論之人見了他自是不敢言語。隻聽那人斥道:"各位兄弟!我勸還是各安分守己的好!知道的太多,不免惹些是非,可不要因為一張嘴丟了性命!"那幾人急忙恭維稱是,自是再也不敢搭話。
小插曲過去,守衛依舊挺立風雪中,仿若一切似如平常。
這時十分空曠的眼簾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個黑衣人。劍莊外的守衛反映十分的迅捷,見那黑衣人往這走來。立即開口大喝,"前麵的兄弟,不知是哪位!"江湖中自是多友少敵才好,所以一開口便以兄弟尊稱。
那黑衣男子卻不答話,依舊徑直走著。那守衛又嗬斥道:"如若再不答話可別怪刀劍無眼了!"黑衣男子似視這些守衛為無物一般還是徑直走著。那守衛見其就不足自己四五十米,不由想要要抽出腰間的長刀。
哪知黑衣男子身形一閃,便來到其身旁,手指輕輕在其身上一點。而那名守衛隻看到一記黑影,便被點了穴道。其餘數名守衛也早已是警覺起來,可都欲拔出刀劍之時卻是及不上黑衣男子鬼魅迅捷的身法,一一被點了穴道。黑衣男子卻未傷及他們的性命,隻微笑的說了句,"各位對不住了!"被點穴的守衛們臉上充滿恐懼,但我想他們該擔心的是自己什麼時侯會變成一座真正的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