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很多和尚和鈺兒一樣吃完飯就喊困,我也裝作很想睡覺的樣子就回去了,一會去,鈺兒就迫不及待的睡下了,怎麼喊也喊不醒,不禁有些奇怪。
見窗外好像有人影窺探著,趕緊躺下床閉上眼睛裝睡,過了好一會兒睜開眼睛,人影已經不見了。慢慢等到了子時的鍾聲想起,躡手躡腳的爬下床,像從前一樣悄悄的就溜出去了。
不知為何,今日晚上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總感覺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黑漆漆的夜裏,總有一陣一陣的奇怪的腳步聲傳來,這聲音頗有些奇怪,有時安靜,有時卻雜亂無章。
遠遠的有一處昏暗的綠光幽幽燃起,忽明忽暗。十幾個和尚直直的站在那道光前,眼神呆滯,麵色平靜的有些可怕。我看見好像有人朝這邊轉了轉頭,趕緊一下子鑽進了花圃裏,透著縫偷偷的往外看。
他們的前麵似乎站著個人,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細長,屋簷下的陰影重重,遮住了他們的麵貌。隻聽得一陣又一陣尖銳的笑聲似乎要穿破耳膜,不停的重複道:“傑作,這麼多年的傑作。”月黑風高下,聽的人寒意四起。
綠色的燈光突然被人暗了下去,那群和尚突然開始四處走動,沒有聲音,沒有表情。眼看著有和尚正要往我這邊走來,遠遠望著臉色蒼白如紙,雙目圓睜,詭異的向上揚著嘴角。
我被嚇得一直偷偷的往後退,後背突然有個東西不停的頂著我,我一嚇,回頭一看,原來是寺院裏養的一隻囚雀正蹭著我撒嬌,不停的啄著我的衣服把我往前麵頂,我努力的向後麵躲,上麵的樹葉一下子被弄到嘩啦嘩啦響。
一下子一張詭異的臉映入我的麵前,頭發散亂,脖子僵硬的轉動著,不斷的向我齜著細細的獠牙,發出低吼聲。眼睛瞪得極圓,充脹出青灰色的血絲,凶狠的伸出檢利雙爪要來掐我。那隻囚鳥凶狠的跳出來啄他,隻聽得悲鳴一聲,一下子就被撕的四分五裂,血肉飛濺。
臉上滿是的囚鳥的血液,周邊遍地是帶著血肉的彩色羽毛,我拾起地上的樹枝慌忙的要去趕走他,可是他好像什麼也感覺不到,木木的往前行走,前邊樹從枝剛碰到他,馬上就四分五裂。
我渾身嚇得癱軟,不停扒拉著旁邊草試圖支撐著站起,腿不停的往前踢著,使勁朝前麵亂揮著樹枝躲避。突然,他扭住了我的一條腿,我不斷的抖動著試圖擺脫,他越抓越緊,正要張開血盆大口咬下去。
使勁的閉起眼睛,做好了要被咬死的準備。突然,聽見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我一看,那個和尚正翻著白眼,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手腳已經潰爛如燒焦的炭木使勁掙紮著。
想著肯定是孟宇來救我了,還未回頭,嘴巴立馬被使勁捂住,摁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飛到了到了一棵樹上。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這個緊緊抿著雙唇,眼裏還殘留著冰冷寒意的少年不是信玄小師傅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過了許久,鼻尖一陣佛香四溢,才意識到我還在這個冷陌少年的懷抱裏,剛抬起手掙脫,一道寒光朝我飛快射來,帶著些警告的意味,“不想死的話就別動。”我隻能弱弱的放下手,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周圍的和尚都木木的轉著,目如死灰,散發出一種奇怪的腐臭味。突然,那個躺在地上的和尚不停抽搐的站了起來,胸前深深凹陷了一塊小石子,不斷地流出烏黑的膿血,直直的走到我們麵前的樹下來,用頭狠狠的撞擊著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