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有些嚴肅的皺著眉頭對我說道:“這裏不似一個尋常寺廟,固若金湯,一隻蒼蠅都不能輕易的進來。而剛剛的這兩隻囚雀很是凶猛,可聞一人氣息追蹤百裏,隻親近一人,實為保護,確是囚禁。”
這時我才仔細的想想這座寺廟有些奇怪,明明是大白天,卻經常大門緊閉,不讓任何人外出。那這兩隻鳥剛剛似乎並不討厭我,難道是為了監視我而放?
明明是寺廟,卻疏於念經,個個和尚似乎都身懷絕技,還有那天晚上倒下的那個人,難道不是鬼,是被殺了?
我張大了瞳孔,驚訝的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一直以來,我都還沒有適應這裏的生存規則,人命就如草芥般輕賤,我緊緊的抓著趙孟宇的衣服喃喃道,我該怎麼辦?孟宇,我該怎麼辦?眼淚又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趙孟宇有些心疼的望著我,不斷用寬厚的手掌摩挲著我的臉頰,撫摸著我的額頭,另一隻手則抱著我的腰講我推到他的溫暖的胸前,一股安心的龍涎香包裹住了我。
他接著對我說道:“瑤兒,你走了之後我一直試圖尋找你的行蹤,但你府上的人都說不知情,就連舅父也對這件事諱莫如深,我懷疑,你來到這裏與你的父親……”
我如遭雷劈,整個人突然就僵住了,為什麼我能這麼一直傻傻的什麼都沒有往深處想呢?我一個女孩子說是為了懷孕的三娘往外辟邪,但為什麼不是居住在親戚家朋友家,而是住進了這樣一個全是男人的寺廟呢?我還一直以來為能逃離那個家而慶幸,沒想到卻掉入了另一個陷阱。
莫非我來此並不是為了辟邪,而是我這個父親與這個寺廟的人達成了某種協議,而我是一個人質或者已經被當做交易送到了這裏……
越往深處想,內心就越是冰涼無比,緊緊的掐著自己的掌心,眼淚一滴又一滴的往下滑落,我來到的這個地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我還能再相信誰?
難道張曉曉毫無理由的報複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開始了?趙孟宇見我這樣更加緊緊的抱著我,一直輕拍著我的背安慰著我:“瑤兒,我說過,有我在,你絕不會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等著我。”
我抬起頭望著堅定的望著趙孟宇,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說:“嗯,孟宇,我相信你,我等你。”
接著,趙孟宇又輕輕把頭抵在了我的額間,溫柔的吻了一下,抓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耳語道:“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像是一直把我當小孩看,總是不能明白我的心意,我一直想等你長大再告訴你,但現在我等不了那個時候,你喜歡我嗎,瑤兒。”
此時的孟宇的桃花眼如一葉扁舟,盛著滿滿的情意將我一點一點的淹沒。我慢慢的撫摸著這個豐神俊朗的男兒的臉,他顫抖了一下,臉部的線條如水一般流暢,眉宇間肆意飛揚,我想在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就已經中了他的蠱毒了。
我把頭輕輕的靠近他的胸口,聽著他飛快的心跳聲,剛剛憂鬱的心情頓時愉悅起來,慢慢答道:“孟宇,從第一次見你,我便已深陷其中了。”
忽然,看見前邊走過來一個人影,我趕緊推開他讓他趕快走,他匆匆說了句下次再來,就順著院牆飛出去了,沒有一點聲音,看來,當年的那個小孩武功在這幾個月真的如他所說長進了不少。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背過去往前走,才看見前麵的人竟然是齙牙小和尚,自從上次開始我就與他結下了梁子,一見到他就想去揪他耳朵報上次的仇,就趕緊躲起來等他走過來,待他剛剛經過我這時,趕緊跳出去揪住他的耳朵,他沒有注意,一下子就被我狠狠的捏著哇哇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