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秦荊棵徹底刷新了眾人對她的認知,她將那還有些菜和油膩的餐盤迅速的扣在了金枝的頭上,那惡心的油水順著金枝的頭發一點一點往下滴,讓人作嘔的一幕。
金枝簡直氣得要炸了,從小到大哪一個不是對她畢恭畢敬的,哪裏會被這麼對待過?
“啊!秦玨玨你過來!你的什麼破親戚快給我收拾了!我要出去洗澡啊!”
餐盤從金枝頭上落下來,咣當一聲讓有些人差點忍不住破功。
秦玨玨從人群裏擠上前來,臉色有些難看,秦荊棵抿唇,這不就是昨天瞪她那位?
金枝從一側氣憤的走,還沒有走多遠,秦荊棵飛快的攔在她麵前。
“誰允許你走了?”
“嘶——”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麼急著找死的,如果金枝回去向她的局長爸爸哭訴會兒,秦荊棵鐵定完蛋了,至少大家是這麼想的。
關晴輕輕的拉了拉秦荊棵的手臂,以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算了吧荊棵。”
真是巧了,秦荊棵字典裏就沒有算了這兩個字,她就是瑕疵必報的人。
“你攔我?”金枝不服氣的掏出自己的手機,快速的撥通電話。
手機啊,羨煞了一群人,先別說學校讓不讓買手機,在這年代裏,縣裏用手機的學生能有多少,就說那每個月的話費都供不起。
金枝嘰裏呱啦的說了什麼秦荊棵也不樂意去聽,無非就是在拉援兵?她可以這樣理解。
掛斷電話以後,金枝的尾巴都可以翹到天上去了,嘚瑟得跟朵花兒一樣,“你有種就在這裏等著!我爸馬上就過來了!”
好像已經完全忘了她頭上那些油漬的事情。
說是神速也不為過,不過就僵持了幾分鍾,一輛一汽大眾就開進了食堂外麵的院子,保安攔都攔不住,校長也跟了過來。
一個大肚腩禿頭的男人下了車,摸了把油光煥發的腦袋,戴個大墨鏡走進食堂大門,活像個要來搶劫的老土匪。
“誰是秦荊棵!”
“我就是。”
秦荊棵大方的站到‘老土匪’麵前,與他對視,氣勢絲毫不輸。
“哎呀!金局長你大駕光臨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兒呢,我好讓人給你敞開大門行個方便啊!”
校長的聲音極其的誇張,一個大男人嗲成這樣也是難為他了。
“哼。”金局長冷哼了一聲,把金枝拖到自己跟前,“你看看你們學校的學生,素質怎麼這樣惡劣?你看看我女兒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
金枝不住的點頭,眼淚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爸爸,我不過就說了她兩句,她就跟我動手……”
“動手?”秦荊棵語調怪異,金枝正得意可以收拾她的時候,秦荊棵一拳打在了金枝的肚子上,把金枝揍到苦不堪言。
“你幹什麼!”金局長擋在金枝身前,墨鏡下的眼神惡得要吃人一樣。
“她說我揍她,我要是不揍她豈不是對不起她說這話?不能讓金小姐白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