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荊棵說這樣的一番話,明顯和她的年齡相差甚遠,讓人難以聯想到一起,也是難免讓黃牙楞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不過他心情比較好,沒打算和秦荊棵較真兒。
更何況於湘已經答應跟他走了,這誰不知道黃牙追於湘追了很久了,不過這於湘愣是要死要活的要嫁給秦啟豪,這才會有黃牙這個欠條。
黃牙不想和秦荊棵較真兒,可秦荊棵就是要和黃牙較真兒了!
秦荊棵將洗幹淨的葉子放在嘴裏,輕柔的吹出一些尖銳的聲音,讓黃牙不悅的皺眉,耐著性子詢問,“你所謂的資格不會就是吹這樣難聽的曲子吧?”
當然,在黃牙這種沒學識的人眼裏,這就是一首難聽的曲子。
秦荊棵沒有理會黃牙,就在黃牙已經沒有性子再和她耗下去,準備動手的時候,一群遊蛇從屋子的角落鑽出,從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裏湧來。
即使黃牙是個人物,但一時間看到這麼多的蛇也有些頭皮發軟,秦啟豪早已嚇得麵無血色,要知道他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蛇!每次一到夏天,地裏的活兒他都不敢去做,父母妻子也都體諒他這一點。
於湘也是害怕的,不過如果這些蛇真的對攆走黃牙有用處,她能咬著牙忍受。
“你你你……你使了什麼妖法!”
黃牙指責著秦荊棵,拉過兩邊的打手,自己往後麵鑽。
“你們給我逮住她!老子一定要活剮了她!”
打手的反應也是很快的,黃牙話音還沒有顫完,幾個人已經一擁而上,將秦荊棵和那堆蛇圍在中間。
秦荊棵笑得越發明媚,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黃牙。
“黃大爺!我說你是真傻還是真傻?還真是沒文化真可怕,你這些打手真的耐得住毒蛇的一口唾沫?”
毒蛇!
打手們一聽是毒蛇,紛紛變了臉色,畢竟他們不是什麼正規訓練過的,對於毒蛇的概念就隻知道它是致命的,無疑都是害怕的。
秦荊棵明顯的看到已經有腿打顫的了。
“既然黃大爺都能把一改成五,想必是個聰明人,名人不說暗話,把這二十萬的債務和利息全部抹了,外再奉上二十萬,那我就不追究了,否則——”
秦荊棵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獅子大開口,反而很享受的眯了眯眼,
“我雖然找不到黃大爺的住處,可它們找得到的!”
秦荊棵居然蹲下身去輕柔的撫摸一條黑尾蛇的腦袋,黑尾蛇親密的一直在她身上蹭。
不禁讓一屋子的人毛骨悚然,而黃牙也開始考慮起她的話來,畢竟這麼多的毒蛇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一堆討好的笑容霎時擠滿了黃牙像是長滿了褶子的臉,他殷勤的搓了搓手,示意打手全部回來。
“秦小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俺也不知道你養了這麼多的寶貝,就是小小的一點錢,俺這會兒就打張欠條給你,這會兒就打。”
黃牙還真利落的把那張秦啟豪的欠條撕了,從中山裝的包裏掏出紙和筆當場打下欠條簽上大名遞給了秦荊棵。
秦荊棵皮笑肉不笑,她知道黃牙是很難咽下這口氣的,他打個欠條隻是為今之計,能不能兌換還是個問題,何況這條道上的人,反悔都是一時間的事兒,擦擦嘴就過去了誰也不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