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貴賓房內,兩兄妹一進房,青年和煦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不是叫你管著自己嗎?你出門前是怎麼跟父親保證的?剛來就惹事!別忘了我們的任務!”
少女心知自己做錯,但拉不下臉認,梗著脖子辯解:“我當然知道!都怪那個前台的太笨,磨磨唧唧半天弄不好,還把我名字弄錯。我倪芷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心火上來,就忍不住叫倪永教訓了他一頓。誰會想到……”
“誰會想到把人給弄死了對不對?”倪子鴻一臉無奈地扶額,又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誰會想到誰會想到,就你不會想到!這裏又不是白星,人家哪裏抵得過內家護衛的力氣?你呀,就不會用腦子想想,做事這麼衝動,遲早會壞了大事!”
“我……我……”倪芷琴語塞,眼眶裏都是淚水。
這是她第一次親人教訓,還是自己的親哥。明知犯錯,心裏還是感覺到了絲絲委屈,鼻頭一酸,眼淚就像掛在枝頭的露珠兒一樣直往下墜。
倪子鴻一看她哭,心裏就不是滋味,“行了行了,別哭了。過幾日和a國高層的晚宴要乖覺點,別給我誤事。”
倪芷琴抽抽噎噎地應著,這才把眼淚給止住了。
房門被打開,一個穿黑紅西裝的人走進來,像是完全沒察覺到房內沉重的氣氛,路過倪芷琴身邊時還吹了一聲口哨:“喲,這是被誰欺負了?眼紅得跟得了炎症似的。”身子一轉指向倪子鴻,“該不會是你吧?”
“誰欺負了?分明是她欺負了別人。我不過教訓了她兩句,就哭起來。”倪子鴻翻了個白眼,“還不是在家裏被慣壞了,做事不考慮後果,淨惹麻煩。”
“教訓妹妹天經地義。”對方又一轉身,輕挑起倪芷琴的下巴,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手帕,輕柔地為她擦去眼角的殘淚。“不過讓美麗的少女哭泣,就是你的錯了。”
“現在已經夠煩了,你還來攪和。我求你了,一邊去吧。”倪子鴻扶額。
“晚宴,我也要去啊。這種場麵怎麼少得了本少爺我,多沒趣。”
擦完眼淚,倪芷琴“啪”地打掉貼在下巴上的手,“別來煩我,不男不女的死人妖!變態!”
“倪芷琴!那是我朋友!”
倪子鴻無力地靠在沙發上揉太陽穴。
來一個惹禍精就已經夠麻煩了,現在還要加上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他覺得頭又開始痛了。
——
會所另一邊的普通客房,伍六打開電腦搜索,將一張圖片放大到他們麵前:“確切說,委托者需要我們拿到的是這個。”
“這……這不就是那條黑蛇嗎?”白底圖片上清晰映出一條黑線毒蛇,看不見眼睛,露出森冷的毒牙。
“跟那條倪芷琴放出來的一模一樣。”
“要的是毒液。”伍六補充。
這就表示他們要想辦法將那條蛇弄到手,還得是活的,否則得不到毒液,任務也就失敗了。但那條毒蛇太細太小了,毒又如此厲害,更何況已經被倪芷琴的哥哥殺死了一條,就算他們身上還有第二條第三條,要怎麼拿到也是個難題。
“他們到底來這裏幹什麼的?竟然會隨身攜帶這種危險物品。”鬱三思問。
外星來客在進入藍星時不是應該檢查過攜帶物了嗎?這種危險物品根本不可能會被放進來。
“想知道?包在我身上。”青鬆在電腦上劈裏啪啦敲了一通,無數個窗口溢滿了屏幕,看得人眼花繚亂。鋪天蓋地的信息和數據擠作一團,他飛快地掃了一眼,手指翻飛,關於那兩兄妹的幾乎所有信息都被篩選出來,在某個程序中自行彙總糅合。青鬆的神情上皆是自信飛揚的神采,好似這些事對他來說喝水一樣簡單。最後他收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啪”地一聲,所有窗口都消失了,隻留下一個圖文結合的文檔,赫然是倪芷琴兩兄妹。“搞定!”他吹了聲口哨,從椅子上站起來。
整個過程,隻用了不到五分鍾。
倪芷琴兄妹像被剝了殼的雞蛋,從身份背景個人喜惡人際關係無一不請,甚至連被邀請來藍星的文件都被挖了出來。
“真恐怖的速度,你是黑客?”鬱三思問他。